血色契约攻

血色契约攻

作者: 豆豉鱼丸

其它小说连载

《血色契约攻》中的人物林晚王桂兰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其它小“豆豉鱼丸”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血色契约攻》内容概括:清晨六点闹钟还没林晚就自然醒窗外传来公交进站的刹车以及邻居陈大爷遛狗时那声熟悉的吆她深吸一口空气中弥漫着家里特有的味道——父亲林建国熬的小米粥的香夹杂着从楼下水果店漫上来的、清甜的果这是“橙子果园”二楼的她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地小小但每一寸都塞满了回“小快下来搭把手!今天进的橙子品相真好!”父亲洪亮的声音顺着楼梯传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他是个老实...

2025-10-02 01:37:36
清晨六点半,闹钟还没响,林晚就自然醒了。

窗外传来公交进站的刹车声,以及邻居陈大爷遛狗时那声熟悉的吆喝。

她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家里特有的味道——父亲林建国熬的小米粥的香气,夹杂着从楼下水果店漫上来的、清甜的果香。

这是“橙子果园”二楼的家,她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地方。

小小的,但每一寸都塞满了回忆。

“小晚,快下来搭把手!

今天进的橙子品相真好!”

父亲洪亮的声音顺着楼梯传上来,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他是个老实人,最大的快乐就是进到又好又便宜的水果,然后乐呵呵地卖给街坊。

林晚应了一声,套上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浅蓝色围裙。

围裙口袋里还装着昨天没看完的医学书签,提醒着她另一个未曾实现的人生。

辍学回家帮忙快一年了,最初的失落己被日常的琐碎磨平,尤其是在看到父母日渐花白的头发后,那点不甘也化成了沉甸甸的责任。

楼下店里,母亲王桂兰正拿着湿抹布,一丝不苟地擦拭着己经光可鉴人的苹果。

看见林晚,她嗔怪道:“说了让你多睡会儿,又起这么早。

粥在锅里温着呢,先去吃一口。”

“妈,我不饿。

先把橙子码好。”

林晚说着,挽起袖子,开始帮父亲整理那筐还带着新鲜叶子的橙子。

她的手指拂过橙子冰凉光滑的表皮,熟练地将它们堆成稳固的金字塔。

父亲在旁边絮叨着批发的趣事,母亲则开始念叨昨天张阿姨又来提相亲的事儿。

“……人家是正经公务员,家里条件也好,你见见怎么了?

难不成真要在水果店待一辈子?”

“妈——店里忙成这样,我哪有空想那些。”

林晚无奈地拖长声音,顺手把一个表皮有块疤痕的橙子挑出来,放到旁边的“特价区”。

这是她的习惯,有点瑕疵的果子,她总舍不得扔,坚持低价卖掉,说“味道是一样的”。

这样充满烟火气的早晨,和过去无数个早晨并无不同。

温暖,平淡,像一杯温开水,不刺激,却滋养着生命。

七点刚过,父亲开着那辆破旧的小面包去更远的市场看西瓜,母亲在收银台后核对昨天的账目。

林晚正弯腰整理最下层的猕猴桃,门口的老旧风铃突然发出一串急促、甚至有些刺耳的“叮铃”声。

不是熟客推门时那种温和的响动。

她首起身,看见五个男人堵在门口,为首的是个剃着青皮头、脖梗上纹着一条扭曲黑龙的壮汉。

他叼着牙签,浑浊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店里扫视,目光掠过水灵灵的果子,最终落在王桂兰身上,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恶意。

店里轻松的气氛瞬间冻结了。

王桂兰脸上的笑容僵住,下意识地放下账本,往前挪了半步,正好将林晚挡在身后。

她脸上堆起一种小生意人特有的、带着讨好和警惕的笑:“几位……大哥,想买点啥?

新到的橙子,可甜了。”

青皮头把牙签“呸”地一声吐在地上,用脚碾了碾,皮笑肉不笑地说:“老板娘,装什么傻?

这条街,以后归我们‘黑龙帮’照看。

这个月的管理费,三千,交了保你平安。”

王桂兰的脸“唰”地白了,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围裙角:“管、管理费?

我们这小店,一个月起早贪黑也赚不了几个钱,还得交税……从来没交过这个钱啊。”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青皮头不耐烦地打断,伸手重重拍了拍旁边一摞红得发亮的蛇果,果子骨碌碌滚下好几个,“少废话,拿钱!

不然,你这店明天还能不能开,可就难说了!”

林晚的心猛地揪紧,手心里瞬间全是冷汗。

她听说过“黑龙帮”,是最近几个月在这一带横行霸道的一伙人。

她悄悄把手伸进围裙口袋,想去摸手机。

“小丫头,手给我放老实点!”

旁边一个黄毛混混立刻指着她厉声喝道。

王桂兰赶紧一把按住林晚的手,声音带着颤音哀求:“大哥,行行好,真的太多了……少一点,就当请大家喝个茶……”她试图用这种方式周旋。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青皮头脸色一沉,猛地一挥手,将旁边一篮王桂兰一大早刚精心摆好的草莓整个扫飞出去!

鲜红的草莓像血滴一样溅落一地,被几只肮脏的鞋底踩踏成泥。

就在这时,店门再次被推开,林建国抱着一个沉甸甸的大西瓜,满头大汗地进来:“桂兰,快看这瓜……”。

他的话卡在喉咙里,脸上的笑容凝固,瞬间明白了眼前的状况。

他放下西瓜,几乎是本能地,脸上堆起那种面对强权时习惯性的、卑微的笑容,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递过去:“各位老板,消消气,有话好说,小店小本经营……滚你妈的!”

青皮头一把打开林建国的手,力道之大,让这个老实的中年男人踉跄着撞在身后的货架上,几颗柠檬咚咚落地。

“爸!”

林晚失声惊呼。

王桂兰也急了,护夫心切让她暂时忘了恐惧:“你们怎么打人啊!

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

青皮头狞笑一声,“老子就是王法!

不给钱,今天就给你这店重新装修!

兄弟们,动手!”

伴随着他的吼声,噩梦开始了。

货架被推倒,水果被抛掷、踩烂,收银机被砸开,硬币和零钞撒了一地。

玻璃破碎声、猖狂的叫骂声、王桂兰的哭喊声交织成一片。

那个充满果香的天堂,顷刻间变成了修罗场。

林建国看到妻女受辱,血性压过了恐惧,他挣扎着冲上去理论:“你们不能这样!

我要报警!”

“报警?

你报啊!”

青皮头被彻底激怒,一拳狠狠砸在林建国的面门!

鼻血瞬间喷涌而出,林建国闷哼一声,向后倒去。

“建国!”

“爸!”

王桂兰和林晚同时扑过去。

混乱中,王桂兰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兽,死死抓住青皮头的胳膊撕扯:“我跟你们拼了!”

青皮头被她缠得烦躁,用力将她甩开。

王桂兰的后腰重重撞在倒塌的货架尖锐的金属角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蜷缩在地,动弹不得。

“妈!”

林晚眼泪决堤,想要扑向母亲,却被那个黄毛揪住头发狠狠拽回,头皮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小晚……跑……快跑啊……报警……”王桂兰蜷缩在地上,脸色惨白,气息微弱地嘶喊着。

林建国满脸是血,挣扎着想爬起来保护妻女。

青皮头眼中凶光毕露,似乎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最严重的挑战,他左右一看,抄起旁边柜台上那个用来镇纸的、沉重的仿玉石摆件,毫不犹豫地、用尽全力朝着林建国的后脑砸了下去!

“砰!”

一声闷响,像是熟透的西瓜被砸开的声音。

林建国的动作停滞了,身体软软地伏倒在地,鲜血像小溪一样从他脑后汩汩涌出,迅速在地面上洇开一大片刺目黏稠的暗红。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掐断了。

王桂兰的哭喊声戛然而止,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里面充满了极致的惊恐和无法言说的绝望。

林晚停止了挣扎,呆呆地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父亲,看着那摊还在不断扩大、反射着冰冷光线的鲜血。

世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和自己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

“啊——!!!”

一声完全不似人声的、撕心裂肺的尖叫从王桂兰喉咙里迸发出来,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拖着身体扑到丈夫身上,“建国!

建国你醒醒!

你看看我!

你不能丢下我们啊!”

青皮头愣了一下,似乎也没想到下手这么重,但随即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妈的,这么不经打!

真他妈晦气!”

他看到王桂兰扑在尸体上哭嚎,烦躁地上前,朝着她心口又是一脚:“哭丧啊!

找死!”

王桂兰被踹得翻滚出去,头撞在墙角,彻底没了声息。

“妈!!!”

林晚的嘶吼破音,巨大的悲痛和恐惧像海啸般将她吞噬。

她拼命扭动,像一条被钉在案板上的鱼。

混混们见出了人命,也慌了神,看向青皮头。

青皮头眼神闪烁,强作镇定地扫了一眼狼藉的店铺和倒在地上的两人,恶狠狠地指着失魂落魄的林晚:“妈的,算你们倒霉!

我们走!”

一群人仓皇逃离,脚步声消失在门外。

风铃轻轻晃动,发出空洞的“叮铃”声。

死一样的寂静笼罩下来。

林晚瘫坐在满地粘稠的果汁、踩烂的果肉和冰冷的血泊中。

父亲身下的血泊边缘,己经快要漫到她的裤脚。

母亲像破布娃娃一样蜷缩在墙角,生死不明。

她脸上的泪水混着血污,浑身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掐出了血,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几分钟前,这里还有粥香,有父母的唠叨,有她对平凡未来的那一点点不甘和期待。

几分钟后,这里只剩下破碎的玻璃,腐烂的水果,和浓得化不开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她看着父亲逐渐僵硬的身体,看着母亲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呼吸。

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刺骨的东西,从心脏最深处疯狂地滋生、蔓延,瞬间冻结了她所有的悲伤和恐惧,只剩下一种纯粹的、淬毒的恨意。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风箱一般的声音,却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吐不出来。

只有那双曾经清澈、带着医学生特有冷静的眼睛,此刻被无尽的痛苦和毁灭性的恨意彻底点燃,燃烧着地狱般的火焰。

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公平地洒在鲜亮的水果上,也洒在那摊刺目的鲜血和少女惨白如纸、扭曲绝望的脸上。

温暖,却比北极的寒冰更加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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