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的小说

晏迟的小说

作者: 晏翕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晏翕”的言情小《晏迟的小说》作品已完主人公:青黛青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冰冷的河水像无数根钢刺穿肌扎进骨肺叶在尖榨干最后一丝空黑暗从西面八方涌将她拖入无声的深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涣散的瞬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将她向上拽去!“哗啦——!”愈向晚破水而刺目的天光扎得她睁不开剧烈的咳嗽撕扯着胸冰冷的河水混着胆汁的苦涩从口鼻中呛她像离水的鱼般徒劳地挣浑身抖得不成样“醒了!老天可算是醒了!”一个粗嘎的妇人声音带着庆幸响“快...

2025-10-31 08:42:45
冰冷的河水像无数根钢针,刺穿肌肤,扎进骨髓。

肺叶在尖叫,榨干最后一丝空气,黑暗从西面八方涌来,将她拖入无声的深渊。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涣散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将她向上拽去!

“哗啦——!”

愈向晚破水而出,刺目的天光扎得她睁不开眼,剧烈的咳嗽撕扯着胸腔,冰冷的河水混着胆汁的苦涩从口鼻中呛出。

她像离水的鱼般徒劳地挣扎,浑身抖得不成样子。

“醒了!

老天爷,可算是醒了!”

一个粗嘎的妇人声音带着庆幸响起。

“快!

姜汤!

赶紧的!”

粗糙干燥的麻布裹住了她湿透冰冷的身躯,摩擦着皮肤,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暖意和强烈的刺痛感。

她被几双有力的手七手八脚地从湿滑的河滩拖到相对干燥的地面,一碗滚烫、辛辣的液体被粗鲁地灌进喉咙,灼热的暖流强行涌入几乎冻僵的肠胃,让她止不住地战栗,却也一点点将涣散的意识拉回现实。

她没死。

或者说,她死过一次了。

前一刻的记忆还清晰地刻在灵魂深处——寒冬腊月,刺骨的冰湖,水草如怨灵的手臂缠绕脚踝,冰冷的湖水争先恐后地涌入肺腑……那是她为了摆脱被送入王府为妾的命运,在被押送途中,纵身跃入冰河的决绝选择。

绝望,而又不甘。

可现在……她用力眨了眨眼,视线逐渐清晰。

围着她的是一群穿着粗布短打的仆妇和水手模样的人,脸上带着后怕和好奇。

环境陌生,是处简陋的河岸码头,绝非她记忆中被囚车押送经过的那段荒凉河道。

“晚姑娘!

您可真是吓死老奴了!”

一个穿着体面些、管事妈妈模样的人挤上前,拍着大腿,语气里是十足的后怕与埋怨,“这眼看就要到京城码头了,您怎么这么不当心,竟在船头失足跌了下去!

这要是让京里的老夫人知道,我们这些当下人的,有几个脑袋够掉的呀!”

船?

失足?

愈向晚脑中轰然一响,一段陌生的记忆如同决堤洪水,汹涌地冲入她的脑海。

王妈妈,京城晏府的仆人。

而她,愈向晚,是晏家己故姑奶奶的独生女,父母双亡,家道中落,如今带着一个忠仆和微薄的行囊,上京投奔外祖家晏府。

就在即将抵达京城的运河上,因体弱晕眩,在船头眺望时不慎落水……那个真正的、怯弱忧郁的孤女愈向晚,或许己在落水时便香消玉殒。

而现在占据这具冰冷躯壳的,是从未来某个时间点、怀着满腔怨愤与不甘溺亡的灵魂!

是了……前世的记忆瞬间回笼。

她就是这样狼狈不堪地到了晏府,因为病弱、孤苦和怯懦,被晏家的表姐妹乃至下人们轻贱鄙夷,最终被那位看似慈和的舅母李氏,像丢弃一件无用之物般,随意塞给了一个年过半百、性情暴戾的老王爷做妾,受尽屈辱,最终在绝望中投湖自尽……巨大的震惊与荒谬感过后,是劫后余生般的冰冷清醒,以及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几乎要将她淹没的恨意与决心。

既然老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晏府不是避风港,而是另一个需要她耗尽心力去周旋、去搏杀的战场。

她不仅要活下去,更要堂堂正正、有尊严地活下去,将那些曾经践踏过她的人,一一踩在脚下!

“王妈妈……”愈向晚开口,声音因河水的浸泡和寒冷的侵蚀而异常沙哑虚弱,却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异乎寻常的平静,“是向晚不当心,连累妈妈和各位受惊了。”

王妈妈没料到她醒来的第一句话竟是道歉,不由得愣了一下,脸上那点埋怨之色收敛了些,语气也缓和不少:“姑娘没事就是万幸,万幸!

快,别愣着了,扶姑娘回舱里换身干爽衣裳,这眼看着就要到码头了,可不能再着了风寒,不然老奴更没法向府里交代了!”

被两个仆妇半搀半架着回到狭窄潮湿的船舱,一个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服、眼睛肿得像桃核似的小丫鬟立刻扑了上来,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后怕:“小姐!

小姐您可算醒了!

您要是……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青黛可怎么活啊!”

这是她的丫鬟青黛,母亲留下的老人,前世陪她吃尽苦头,最终也未能得个好下场。

愈向晚冰凉的手指用力回握住青黛颤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自己无妨。

在青黛哽咽的帮助下,她褪下湿透冰冷的衣物,换上了一身半新不旧、颜色过于素净的月白襦裙。

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皮肤,镜中映出的那张脸苍白憔悴,唯有一双眼睛,深不见底,仿佛燃着幽暗的火焰。

前世,她就是顶着这样一副怯懦可怜、任人拿捏的模样踏入晏府,从一开始就被人轻视到了尘埃里。

这一世,绝不可再如此。

“青黛,”她低声吩咐,声音虽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把我娘留下的那支银簪找出来。”

“小姐,那簪子……”青黛有些犹豫,那是夫人留下的少数几件能见人的首饰之一了,平日都舍不得戴。

“拿出来。”

愈向晚语气平静,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力量,“还有,稍后上岸,挺首腰杆。

我们虽是来投亲,却也不必做出摇尾乞怜之态。”

青黛似懂非懂,但看着小姐眼中那从未有过的、冷冽而沉静的光芒,下意识地闭了嘴,手脚麻利地从箱笼底层翻出一个用软布包裹的小匣子,取出了那支样式古朴、却打磨得银光闪亮的簪子。

船只轻轻一震,靠上了喧嚣的京城码头。

晏府派来接人的一顶青帷小轿己经等在岸边,算不上多气派,倒也符合一个远房表亲来投的规格,透着一种疏离的客气。

王妈妈在一旁催促着:“晚姑娘,轿子备好了,快请上轿吧,府里老夫人还等着呢。”

愈向晚却站在轿前,没有立刻动作。

她微微仰起头,看向码头上空那片被京华烟尘笼罩的、陌生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这混杂着河水腥气、货物尘土与人间烟火的味道。

然后,她低下头,仔细地理了理身上那件并不合体、也谈不上好看的襦裙衣襟,拂去袖口一处并不存在的褶皱。

每一个动作都缓慢而清晰,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近乎倔强的端庄。

最后,她从青黛手中接过那支银簪,抬手,稳稳地、端正地簪在了略显松散的发髻间。

一抹冷冽的银光,在她乌黑的发间微微一闪。

做完这一切,她才由青黛扶着,微微弯腰,踏入了那顶将载着她驶向未知命运的青色轿子。

轿帘落下,隔绝了码头嘈杂的人声与好奇的目光。

轿身轻轻一晃,被稳稳抬起,朝着那座朱门高墙、藏匿着无尽富贵与危机的晏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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