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娶白莲花?先过我这座牌坊(顾晏之萧承)热门小说大全_推荐完本小说他想娶白莲花?先过我这座牌坊顾晏之萧承

他想娶白莲花?先过我这座牌坊(顾晏之萧承)热门小说大全_推荐完本小说他想娶白莲花?先过我这座牌坊顾晏之萧承

作者:森屿夏

言情小说连载

《他想娶白莲花?先过我这座牌坊》男女主角顾晏之萧承,是小说写手森屿夏所写。精彩内容:夫君出征三年,传回战死消息。摄政王将一具焦尸与圣旨放在我面前:“守寡,还是嫁我?” 上一世,我选守寡,夫君却“生还”,听信流言,亲手将我沉塘。临死前,我才看见他挽着庶妹站在岸边——原来战死是假,弃我是真。 重生归来,我再次拒绝摄政王,却跪求另一道圣旨:“恳请为亡夫之立衣冠冢,赐我贞节牌坊,终身守节。” 这一世,我不要守寡,我要他,永世不得翻身。

2025-10-23 15:3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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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出征三年未归,京中盛传他已战死。

他的死对头,摄政王萧承,将一具焦尸和一道圣旨摆在我面前。

“你是选择抱着这具尸体守寡,还是选择接旨改嫁,成为我的王妃?”

上一世,我选择了守寡。

可后来,我夫君竟奇迹般地生还,他听信了我和萧承不清不白的流言,觉得我玷污了门楣,亲手将我沉了塘。

我在冰冷的池水中窒息时,才看到站在岸边挽着我庶妹的夫君。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设的局,好名正言顺地迎娶他的心上人,我从头到尾都只是一颗棋子。

再睁眼,我回到了摄政王让我二选一这天。

这一世,我再次拒绝了萧承,并求了另一道圣旨。

我倒要看看,一个已经战死的将军要怎么复活!

1

萧承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玩味的审视。

他似乎笃定,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除了攀附他,别无选择。

我抬起眼,对着萧承,端端正正地福了一礼。

“多谢王爷厚爱。”

“臣妇不求成为王妃,只求王爷代为上奏圣上,我夫君顾晏之为国捐躯,马革裹尸,乃是国之忠烈,恳请圣上准许我为他建一座衣冠冢,以慰英灵。”

“另,臣妇愿为亡夫守节,终身不嫁。恳请圣上降旨,为臣妇立一座贞节牌坊,以彰顾家门风,以表皇家浩荡皇恩。”

我的话音落下,整个前厅死一般寂静。

萧承脸上的玩味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诧异。

他大概想过我会哭闹,会寻死,或是欲拒还迎地接下圣旨,却唯独没想过我会提出这样的请求。

这等于是在用皇家名义,将顾晏之的死讯,彻底坐实。

重来一世,贞洁和名声于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我只要他死。

我要他顾晏之,永远只能是衣冠冢里的一个牌位,一个死人!

萧承眯起眼,探究地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哦?顾夫人当真如此情深义重?本王倒是小看你了。”

他语气里的嘲讽不加掩饰。

我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掩去所有情绪,只露出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夫妻一体,荣辱与共。夫君为国捐躯,臣妇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我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找不出一丝错处。

萧承沉默了片刻,忽然低笑出声。

“好,好一个情深义重的顾夫人。”

他挥了挥手,身边的侍从立刻收起了那道赐婚圣旨。

“既然你心意已决,本王便成全你。本王会亲自上奏陛下,追封顾晏之为护国大将军,为你请来旌表圣旨,并拨银万两,为你修建贞节牌坊。”

他答应得如此爽快,倒让我有些意外。

上一世,作为顾晏之的政敌,萧承请旨让我嫁给他,不过是想借此羞辱顾晏之。

这一世,我主动坐实顾晏之已死,这对萧承来说是好事,毕竟一个死去的顾晏之,比一个失踪的顾晏之,要更好对付。

我这个贞洁烈妇,将会成为他彰显仁德、收拢人心的活牌坊。

各取所需,很好。

“臣妇,叩谢王爷隆恩。”

2

圣旨下来得很快。

顾晏之被追封为护国大将军,而我,沈鸢,成了人人称颂的烈妇。

皇帝的赏赐流水般地送进将军府,其中最显眼的,便是那块由纯金打造的贞节烈女牌坊。

我跪在灵堂前,为那具不知是谁的焦尸守灵。

一身素缟,形容憔悴,扮演着一个悲痛欲绝的寡妇。

我的庶妹沈清带着继母柳姨娘前来吊唁,一进门就哭得梨花带雨,仿佛死了丈夫的人是她。

“姐姐,”她扑到我面前,抓着我的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姐夫他……他怎么就这么去了啊!他出征前还答应我,会平安回来的……”

她故意提起“答应”二字,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她与顾晏之的关系不一般。

上一世,到死我才知道顾晏之在出征前就与沈清暗通款曲,他假死不过是为了摆脱我这个皇帝硬塞给他的正妻。

同样的,前世沈清也说了这番话,可那时的我伤心过度并未发现其中的异常。

这一世,我冷冷地看着她表演。

“妹妹慎言。”我轻轻抽回手,“如今我夫君尸骨未寒,你在这里说这些不清不白的话,是想毁了我将军府的名声,还是想让外人戳我夫君的脊梁骨,说他与妻妹有染?”

我的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沈清头上。

她脸上的悲伤瞬间凝固,转为错愕和难堪。

柳姨娘脸色也变了,连忙上前打圆场。

“鸢儿,你误会了,清儿她只是太伤心了,口不择言。”

“口不择言?姨娘是觉得这种话能对一个未出阁的妻妹随意说出口吗?还是说,在姨娘看来,我夫君就是这等轻浮无状之人?”

柳姨娘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沈清慌了,求助似的看向柳姨娘。

我没给她们喘息的机会。

“来人,”我扬声道,“送客,我夫君灵前容不得这等污言秽语。”

管家立刻带着几个家丁上前,做出“请”的姿势。

沈清又气又急,跺着脚喊:“沈鸢!你敢赶我走?你别忘了,沈家要不是靠我母亲支撑早就破败了!你现在当上了将军夫人,就翻脸不认人了?”

这话,她从小说到大。

我父亲早逝,母亲也随之病故,沈家确实是靠着柳姨娘一个妾室撑了起来。我虽为嫡女,却年幼无依,只能仰她鼻息。在沈家那些年,她们母女总是有意无意地提醒我,是她们的仁慈才让我活了下来。

也正因如此,上一世我才会对她们一再忍让。

可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妹妹说得对,”我看着她,忽然笑了,“我确实不该忘了姨娘的恩情。”

“不如我会向摄政王请命,将妹妹的名字也记入顾家族谱,认为义妹。”

“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一辈子为我夫君守寡了。姐姐这个安排,你可还满意?”

沈清的脸“唰”地一下全白了。

3

沈清被我吓跑了。

我看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嘴角的冷笑一闪而逝。

想踩着我的尸骨嫁给顾晏之?

这一世,我偏要你眼睁睁看着他成为一个死人,而你,连一个名分都捞不着。

接下来几日,我全身心投入到为顾晏之修建衣冠冢的事宜中。

我要建一座能让全京城都记住护国大将军顾晏之丰功伟绩的纪念碑。

我请了京中最好的工匠,用了最名贵的金丝楠木,祠堂的设计图纸我更是亲自参与。

从地基到梁柱,从牌位到碑文,每一个细节我都亲自过问。

我将顾晏之从小到大的所有功绩,无论是真实的还是我编造的,全都刻在了石碑上,让人日夜诵读。

整个京城都知道,顾夫人爱惨了顾将军,为他散尽家财,只为留住他的英名。

一时间,我的贤名和烈名传遍大街小巷,甚至有话本子都写好了,就等我哪天随夫君去,便立刻刊印发行。

而这一切,自然也传到了摄政王萧承的耳朵里。

他派人送来几次补品,都被我以“为亡夫祈福,不宜见外客”为由挡了回去。

直到衣冠冢落成的前一天,他亲自来了。

萧承一袭玄色王袍,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我。

他身后没有跟任何侍从,那张俊美却总是带着几分阴鸷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复杂神情。

“你倒是让本王刮目相看。”

我对他行了一礼,“王爷谬赞了。”

“本王很好奇,”他走近几步,目光锐利地盯着我,“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别告诉本王,是为了那所谓的夫妻情深。”

他显然不信。

一个能在丈夫尸骨面前,冷静地为自己求一条后路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沉溺于儿女私情的人?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有探究,有审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

“王爷觉得是为了什么?”我反问。

萧承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了然。

“为了权势。”他笃定地说,“你将顾晏之捧得越高,你这个护国夫人的地位就越稳固。沈鸢,你比本王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在萧承这种人面前,任何辩解都是多余的。

他怎么想,对我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的想法,能为我所用。

“王爷今日前来,不只是为了夸臣妇一句聪明吧?”我岔开话题。

萧承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当然不是。”他从袖中拿出一份名册,递给我,“这是顾晏之在军中安插的所有亲信名单,从校尉到参将一个不落。”

我心中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接了过来。

这是顾晏之最大的底牌,也是萧承的心腹大患。

上一世,顾晏之能顺利从假死中脱身,并反过来诬陷我,靠的就是这支对他忠心耿耿的军队。

萧承为了拿到这份名单,不知花了多少力气。

现在,他却如此轻易地给了我。

“王爷这是何意?”

“本王想看看,”萧承的目光灼灼,“一个聪明的女人,拿到一把锋利的刀,会用来做什么。”

他顿了顿,补充道:“是会用来斩断过去,还是会用来为自己开辟一条新的路。”

我握着那份沉甸甸的名单,心中了然。

他这是在向我投诚,也是在试探我。

如果我用这份名单去对付顾晏之的残余势力,就等于彻底站到了他的阵营。

这也是他最想看到的。

我将名单收入袖中,对他盈盈一拜。

“臣妇,谢王爷赠刀。”

至于这把刀要砍向谁,那就要看,谁先挡我的路了。

4

衣冠冢在祠堂落成那天,声势浩大。

我请了京中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包括几位德高望重的皇亲国戚。

摄政王萧承更是亲自前来,为顾晏之的牌位上了第一炷香。

有了他的坐镇,这场典礼的意义便完全不同了。

我作为未亡人,一身孝服,跪在蒲团上,接受着所有人的吊唁和安慰。

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同情和敬佩。

只有我知道,我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些想笑。

就在仪式进行到一半时,意外发生了。

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嘶声力竭地大喊:

“报——!顾将军……顾将军没有死!他回来了!他就在城外!”

一石激起千层浪。

整个祠堂瞬间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我,眼神从同情变成了震惊、疑惑,甚至是猜疑。

死了三个月的人,突然活了?

那这里供奉的牌位是谁?那具由摄政王亲自验看的焦尸又是谁?

我的庶妹沈清,在人群中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狂喜。

柳姨娘也激动得浑身发抖,她们的靠山,回来了!

我能感觉到,萧承的目光,如利剑一般落在我身上。

我缓缓抬起头,脸上没有众人预想中的惊喜,只有一片茫然和惊恐。

“胡说八道!”我厉声呵斥那个士兵,“我夫君为国捐躯,尸骨已寒,岂容你在此妖言惑众!”

那士兵愣住了,大概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夫人!是真的!属下亲眼所见!将军他真的回来了!”

就在这时,祠堂外传来一阵骚动。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

一个身穿铠甲,身形挺拔的男人,在一众亲兵的簇拥下,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面容俊朗,眼神锐利,只是脸上带着几分风霜之色,正是我的好夫君,顾晏之。

他回来了。

比上一世,早了整整一年。

大概是我的行为,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

他一进门,目光就锁定在我身上。

当他看到我一身孝服,看到那个顾晏之牌位时,他脸上的得意和期待,瞬间变成了错愕和震怒。

“沈鸢!”他怒吼一声,“你在做什么!”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想要抓住我的手。

我却像见了鬼一样,尖叫着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触碰。

我指着他,身体剧烈颤抖,声音凄厉。

“你……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冒充我的夫君?”

顾晏之被我的反应彻底搞蒙了。

“沈鸢,你疯了吗?我是顾晏之!你的夫君!”他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的身份。

我却只是不住地摇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

“不……你不是……我的夫君已经战死了……摄政王亲自验的尸身,陛下亲自下的圣旨……”

我转向一旁沉默不语的萧承,跪着爬到他脚边。

“王爷!王爷救我!这里有人冒充护国大将军图谋不轨!求王爷为臣妇做主啊!”

我的哭喊声回荡在祠堂里,所有人都被这诡异的场景镇住了。

顾晏之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

“沈鸢!你这个毒妇!我为了你九死一生,你竟然联合外人诅咒我死!”

他转头看向萧承,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萧承!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搞的鬼!”

萧承终于有了反应,他看了一眼脚下哭得瑟瑟发抖的我,又看了一眼暴跳如雷的顾晏之,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顾将军?哪个顾将军?”

“本王只知道,护国大将军顾晏之,三个月前就已经为国捐躯了。”

5

“至于你……”萧承拖长了尾音,“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骗子,竟敢在护国大将军的祠堂里大放厥词,还敢直呼本王名讳。”

他眼中杀意毕现。

“来人。”

“将这个冒充朝廷命官的狂徒,给本王拿下,打入天牢!”

萧承一声令下,他带来的王府侍卫立刻扑了上去。

顾晏之的亲兵拔刀护主,两方人马瞬间在庄严肃穆的祠堂里对峙起来,剑拔弩张。

“我看谁敢!”顾晏之怒吼,属于沙场将军的煞气轰然爆发。

“反了!你们是要造反吗!”顾晏之的副将也在一旁气急败坏地吼道。

萧承冷笑一声,根本懒得和他们废话,只是轻轻抬了抬手。

他身后,更多的侍卫从祠堂外涌入,将顾晏之那一小队人马围得水泄不通。

更重要的是,萧承身后,站着几位皇亲国戚。

他们代表的,是皇权。

与摄政王作对,就是与整个朝廷作对。

顾晏之的亲兵们,脸上露出了犹豫和恐惧。

“住手!”

一声尖锐的女声划破了紧张的气氛。

是沈清。

她哭着从人群中跑出来,张开双臂不顾一切地挡在顾晏之前面。

“不准你们伤害顾大哥!”她泪眼婆娑地看着萧承和我,“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就是顾晏之啊!姐姐,你为什么不认他?你忘了他有多疼你吗!”

她这一番深情的表演,瞬间让局面变得更加复杂。

宾客们窃窃私语,看向我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探究。

是啊,连妻妹都认得出来,我这个正妻,怎么会认不出来?

除非,我心中有鬼。

顾晏之看到沈清为他挺身而出,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和希望。

他抓住沈清的手,像是抓住了唯一的稻草。

“清儿,还是你向着我!你告诉他们,告诉所有人,我到底是谁!”

沈清用力点头,她转向我,眼神里带着得意。

“姐姐!你别再执迷不悟了!你是不是因为怨恨顾大哥回来晚了,才故意说这种气话?你快告诉王爷,他就是顾晏之啊!”

她将我的行为定义为闹脾气,既为我找了台阶,又坐实了顾晏之的身份。

真是我的好妹妹。

可惜,她打错了算盘。

我从地上缓缓站起来,擦干眼泪,脸上是恰到好处的震惊和受伤。

我看着紧紧握在一起的顾晏之和沈清,声音颤抖。

“妹妹……你……你怎么能……”

我一副深受打击、摇摇欲坠的样子,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亲妹妹会联合一个外人来欺骗我。

“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我喃喃自语,眼神空洞地看着他们,“难怪……难怪这个男人一进来就认识你,难怪你会不顾一切地维护他……”

我猛地抬起头,指着他们,声音凄厉地控诉:

“你们……你们早就串通好了!你们是想等我夫君死后,就合起伙来侵占我们将军府的家产!”

我的指控石破天惊。

众人一片哗然。

原本是英雄归来的戏码,瞬间变成了一场争夺家产的阴谋论。

这比夫妻反目,更让这些看客们兴奋。

“你胡说八道!”沈清气得脸都白了,“沈鸢,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我冷笑,“我夫君尸骨未寒,你却和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拉拉扯扯,还口口声声叫他顾大哥,你安的是什么心?”

我转向那些宾客,悲声泣道:

“诸位大人都看到了!我沈鸢自问对妹妹不薄,她却勾结外人,图谋我夫家产业,甚至污蔑我夫君尚在人世,扰乱英灵安息!我……我真是命苦啊!”

说着,我便捂着脸,悲悲切切地哭了起来。

我的哭声,字字泣血,充满了被背叛的痛苦和绝望。

舆论瞬间反转。

比起一个突然复活的将军,人们更愿意相信一个弱女子被亲妹妹和奸夫合谋陷害的苦情戏。

顾晏之和沈清,瞬间从英雄与红颜,变成了奸夫与淫妇。

6.

顾晏之彻底懵了。

他设想过自己荣归故里会受万民敬仰,也设想过我与他破镜重圆,甚至想过如何处置萧承。

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从一个大将军,变成了一个冒充者,还是自己冒充自己。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最看不起的、以为能随意拿捏的妻子。

“沈鸢!你这个毒妇!”他目眦欲裂,挣开侍卫就要朝我扑过来。

萧承眼神一冷,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

顾晏之闷哼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祠堂坚硬的青石板发出沉闷的响声。

“在本王的面前,还敢撒野?”萧承踩着他的肩膀,声音冷得像冰,“看来天牢的规矩,得让你好好学一学了。”

“带下去!”

侍卫们一拥而上,将顾晏之和他的亲兵全部缴械,用绳索捆了个结结实实。

顾晏之还在疯狂地挣扎,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我和萧承。

沈清吓傻了,瘫软在地,看着心上人被拖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柳姨娘也白了脸,哆嗦着嘴唇,想说什么,却在对上我冰冷眼神的那一刻,把所有话都咽了回去。

一场盛大的祭奠,变成了一场荒唐的闹剧。

宾客们早就识趣地告辞了,偌大的祠堂,只剩下我们几人,还有一地狼藉。

萧承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演得不错。”他语气不明。

我敛去所有表情,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让王爷见笑了。”

“见笑?”他嗤笑一声,“本王现在只觉得,你越来越有趣了。”

他弯下腰,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本王很好奇,如果我娶了你,哪天死的那个人是我,你会不会也为本王演这么一出大戏?”

他的呼吸喷洒在我耳廓上,带来一阵战栗。

我没有躲,只是淡淡地回道:

“王爷说笑了,王爷洪福齐天,自是会长命百岁的。”

萧承直起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欣赏,有探究,更有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他不再多言,转身带着他的人离开了。

祠堂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我走到瘫软在地的沈清面前。

“妹妹,戏好看吗?”

沈清猛地抬起头,怨毒地瞪着我:“沈鸢!你好狠的心!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明明就是顾大哥!”

“是吗?”我蹲下身,与她平视,“可现在,全京城的人都认为,他是个骗子,而你,是他的同伙。”

“不……不是的……”沈清慌乱地摇头。

“你以为,顾晏之为什么回来得这么巧?”我循循善诱,“他为什么偏偏在你我反目、他声名狼藉的时候出现?他如果真的疼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风风光光地娶你?”

“他根本就不是为了你。”我残忍地揭开真相,“他回来,只是因为我这个妻子,快要脱离他的掌控了。”

“他假死,是为了摆脱我,迎娶一个对他更有帮助的高门贵女。而你,沈清,你和我一样,都只是他棋盘上的棋子,随时可以舍弃。”

“不!你胡说!”沈清尖叫着反驳,可她的眼神已经开始动摇。

“我是不是胡说,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我站起身,不再看她。

“管家,将二小姐和柳姨娘送回沈家,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们再踏入将军府半步。”

顾晏之的棋局,已经被我彻底打乱。

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一步步将死他了。

7.

顾晏之被打入天牢,罪名是冒充朝廷命官,意图不轨。

这罪名可大可小。

往小了说,是疯言疯语,杖责后流放。

往大了说,是欺君罔上,图谋叛乱,可直接处死。

如何定罪,全在萧承的一念之间。

顾晏之在朝中和军中的旧部,一开始还想方设法地想要捞人。

他们联名上书,称那人就是顾晏之,请求皇帝明察。

但这些折子,无一例外,全被萧承扣了下来。

随后,我将萧承给我的那份名单,匿名送到了御史台。

一场针对顾氏旧部的清洗,在萧承的默许下,轰轰烈烈地展开了。

贪赃枉法的,革职查办。

结党营私的,充军流放。

不过短短半个月,顾晏之在朝中经营多年的势力,就被连根拔起。

那些原本还想为他说话的人,瞬间噤若寒蝉。

再也没有人敢提顾将军还活着的这件事。

顾晏之,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禁忌。

天牢里,顾晏之从一开始的暴怒、不信,到后来的惊慌、恐惧。

他想不通,为什么所有人都背叛了他。

他托人给我带话,说只要我承认他的身份,既往不咎,依旧让我当他的正妻。

我只让带话的人回他一句:“我夫君顾晏之,已经死了。”

他又去求沈清,求她想办法证明他的身份。

沈清被我关在沈家,哪里都去不了。柳姨娘想去找顾家的旧部求助,却发现那些人早就自身难保,对她们避如蛇蝎。

走投无路之下,沈清还是找上了我。

她跪在将军府门口,求我见她一面。

我让她跪了足足两个时辰,才懒洋洋地出现在门口。

“姐姐,我求求你,你救救顾大哥吧!”她一见到我,就哭着抱住我的腿。

“他真的是顾晏之啊!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牢里!”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

“他是不是顾晏之,重要吗?”

沈清愣住了。

“现在,他是人人喊打的骗子,是摄政王的阶下囚。你若继续和他扯上关系,你猜猜你的下场会是什么?”

沈清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不……不会的……顾大哥他……”

“他什么?”我打断她,“他自身都难保,还能护住你?沈清,你该醒醒了。”

我从袖中拿出一叠纸,扔在她面前。

“这是他出征在外时,与别的女人的通信。你自己看看,他嘴里的心上人,到底有几个。”

这些信,是我上一世死之前在他书房暗格里发现的。

这也是顾晏之杀害我的真正原因。

这一世,它们成了压垮沈清的最后一根稻草。

沈清颤抖着手,一封封地看过去。

那些信里,有缠绵悱恻的情诗,有许诺未来的誓言,收信人的名字,却各不相同。

有兵部尚书的千金,有江南富商的独女……

每一个,家世都比她沈清显赫。

而她,不过是顾晏之众多猎物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不……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脸色惨白如纸。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冷漠地看着她,“他连我这个皇帝亲赐的妻子都敢算计,何况是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庶女?”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一是继续为他奔走呼号,然后作为他的同党,一起被定罪,是杀是剐,就看你的运气了。”

“二是,在公堂之上,指认他是个骗子,与他划清界限。如此一来,你还是沈家的二小姐,我或许还能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保你和你母亲一命。”

沈清瘫坐在地上,整个人失魂落魄,手中的信纸散落一地。

我知道,她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因为她和我一样,都是自私的人。

8.

三日后,三司会审。

这场审判名为会审,实则是一场公开的处刑。

顾晏之被带上公堂时,已经没了半点将军的威风。

他头发散乱,满脸胡茬,身上的囚服沾满了污渍,眼神浑浊而绝望。

当他看到堂下坐着的我时,那双死寂的眼睛里,才重新燃起一丝火焰,那是滔天的恨意。

“沈鸢!”他嘶吼着,像一头困兽。

我端坐在公堂上,一身素雅的衣裙,与这肃杀的公堂格格不入。

我甚至还对他微微一笑。

主审官是萧承的心腹,所以流程走得很快。

人证物证俱全。

物证,是我伪造的那些顾晏之的密信,里面详细的记录了他如何策划这场骗局,如何收买兵士,又如何打算在自己死后重新回到京中制造混乱。

人证,是他那些被抓的旧部,在严刑拷打之下,什么都招了。

顾晏之百口莫辩,只能一遍遍地重复:“我是顾晏之!我才是真的!”

但这一声声呼喊,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显得苍白又可笑。

最后,主审官传唤了最后一个证人。

沈清。

她穿着一身白衣,形容憔悴,被侍卫带上堂时,甚至不敢看顾晏之的眼睛。

“堂下可是沈清?”主审官例行公事地问。

“……是。”

“你可认识堂上此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沈清身上。

顾晏之也死死地盯着她,眼中带着最后一丝期盼。

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沈清沉默了很久,久到主审官都有些不耐烦了。

她终于抬起头,却不是看顾晏之,而是看向我。

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路怎么走,在于她自己怎么选。

沈清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指向顾晏之,一字一句地说:

“我不认识他。”

“那日……那日在顾氏祠堂,我是一时糊涂才会被他蒙骗,将他误认为我的姐夫。”

“他就是个骗子!他想骗我姐姐,骗我们沈家!”

她的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刀,彻底刺穿了顾晏之的心脏。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清,看着这个他以为对自己情深义重的女人,眼中最后的光芒,彻底熄灭了。

“你……”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嗬嗬的怪响,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公堂之上,一片死寂。

我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弧度。

顾晏之,你看到了吗?

这就是你选的人。

这就是你为了她,不惜要害死我的真爱。

背叛的滋味,好受吗?

9.

顾晏之的案子,就这么尘埃落定了。

他被判为欺君罔上,图谋不轨,但萧承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并没有立刻处死他。

而是将他废去武功,拔了舌头,判了终身监禁。

让他活着,却永远无法开口为自己辩解,永远活在骗子的身份里。

这比杀了他,还要残忍。

而沈清,在公堂上指认完顾晏之后,就彻底疯了。

时而哭时而笑,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骗子”、“你为什么骗我”。

柳姨娘一夜白头,求到我面前,求我救救沈清。

我给了她一笔钱,将她们母女送去了京郊的一处家庙。

“去那里青灯古佛,好好为自己赎罪吧。”

这是我最后的仁慈。

处理完这一切,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大仇得报,我却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和喜悦,反而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我遣散了府中大部分的仆人,只留下几个老人,偌大的将军府,显得愈发冷清。

我开始深居简出,每日除了去祠堂上一炷香,便是在书房里看书作画。

仿佛真的成了一个与世无争的寡妇。

萧承来过几次。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带着审视和试探,只是静静地陪我坐一会儿,或是看我作画,或是与我对弈一局。

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默契。

谁也不提过去,谁也不问将来。

直到那天,他带来一壶桃花酿,邀我月下共饮。

“顾晏之死了。”他看着天上的月亮,声音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昨天夜里,死在了天牢里。据说是郁结于心,自己了断的。”

我执杯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

“是吗。”

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如何能忍受那样的屈辱。

“你不意外?”萧承转头看我。

“一个骗子的死活,与我何干?”我饮尽杯中酒,语气淡漠。

萧承笑了。

“沈鸢,你真是……”他摇了摇头,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我,“天生就该是我萧承的女人。”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如今,顾晏之已死,他的党羽也已清除干净。”萧承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向我伸出手,“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现在,该为你自己活一次了。”

他的手,骨节分明,掌心温热。

“沈鸢,再选一次。”

他的声音低沉而认真,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嫁给我,做我的王妃。”

这一次,不再是威胁,也不是羞辱。

而是平等的,郑重的邀请。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曾是我夫君的死对头,也是我复仇路上最大的助力。

我们彼此利用,彼此试探,却又在不知不觉中,成了最了解对方的人。

上一世,我为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毁了自己的一生。

这一世,我亲手埋葬了我的过去,也为自己赢得了新的人生。

是时候,为自己再选一次了。

我缓缓抬起手,将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心。

“王爷。”我抬起头,迎上他灼热的目光,嘴角缓缓绽开一抹笑意。

“这一次,臣妾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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