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的唐代展厅乱成一团。
警戒线把展柜围得严严实实，几个穿警服的人正在拍照取证，馆长脸色铁青地站在一旁，王主任搓着手，急得满头大汗。
林墨赶到时，正听到一个戴金丝眼镜的警察在说话：“……监控全坏了，从昨晚十点到凌晨西点，展厅的监控一片漆黑，门口的监控拍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戴着帽子口罩，看不清脸。”
“怎么会全坏？
上周才检修过！”
馆长的声音带着火气。
“初步判断是人为干扰，线路没断，但信号被屏蔽了。”
警察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围观的工作人员，“你们展厅昨晚是谁值班？”
“是我。”
一个叫老周的保安站出来，脸色发白，“我半夜十二点还巡逻过，当时镇墓兽还在……”林墨的目光落在展柜上。
被盗的是一尊唐代青铜镇墓兽，半人半兽，面目狰狞，是去年从云州郊区唐代墓葬里出土的，一首是展厅的“镇馆之宝”。
展柜的玻璃被人从外面撬开，切口整齐，显然是用了专业工具。
“这镇墓兽有什么特别的？
为什么偏偏偷它？”
林墨忍不住问。
“特别？
就是个陪葬品，能有什么特别的？”
王主任没好气地说，“估计是盗墓贼盯上了，青铜器值钱呗！”
林墨却觉得不对劲。
镇墓兽虽然珍贵，但博物馆里比它值钱的文物多了去，为什么偏偏选它？
而且展厅的安保系统级别很高，想在半夜撬开展柜、屏蔽监控，绝非普通盗墓贼能做到。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罗盘——早上出门时，他鬼使神差地把罗盘塞进了包里。
此刻，他站在展厅门口，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不是空调的冷，而是从脚底冒上来的、带着土腥味的冷。
“警察同志，能让我看看展柜周围吗？”
林墨举起手。
戴金丝眼镜的警察皱了皱眉：“你是？”
“我是这里的实习生，学历史的，对展厅布局比较熟。”
林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
警察犹豫了一下，挥挥手：“小心点，别碰东西。”
林墨走进警戒线，蹲在展柜前。
展柜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一层绒布，他仔细观察着绒布上的痕迹，忽然注意到，绒布的边缘有几个不明显的压痕，呈圆形，像是被什么东西支撑过。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展厅的地砖——唐代展厅的地砖是仿古的青石板，按照“回”字形排列，整齐划一，可他蹲下身，凑近看时，却发现展柜正前方的三块地砖，颜色比周围的深一些，边缘似乎有被撬动过的痕迹。
“这地砖……”林墨伸手想去摸，却被警察拦住。
“别动！”
警察的语气很严肃，“我们己经取过样了，怀疑地砖下面有东西。”
林墨缩回手，心里却猛地想起《青乌秘录》里的“阵法篇”。
爷爷说过，古代风水师常用“地砖布阵”，通过改变地砖的排列顺序，形成不同的气场，既能聚气，也能散气，甚至能干扰人的视线和判断力。
他悄悄拿出包里的罗盘，放在地上。
锈死的指针依旧没动，但他能感觉到，指尖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下流动。
“穿黑西装的人……”林墨忽然想起爷爷刻在罗盘上的话。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警察和工作人员，最终停留在那个戴金丝眼镜的警察身上——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虽然外面套了件警服外套，但领口露出的衬衫和领带，无疑是标准的“黑西装”配置。
难道是他？
就在这时，那个警察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转过头，镜片后的眼睛冷冷地看向他：“你在看什么？”
林墨的心一紧，连忙低下头：“没、没什么，我在看展柜的锁……这里没你的事了，回去工作吧。”
警察挥挥手，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林墨站起身，快步走出展厅。
他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目光一首盯着他，像针一样扎在背上。
走到楼梯口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戴金丝眼镜的警察正蹲在展柜前，手里拿着个小刷子，似乎在清理地砖缝隙里的东西——他的袖口，露出了一块手表，表盘上的图案，和林墨罗盘背面那个“山水符号”，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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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全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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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围观的工作人员，“你们展厅昨晚是谁值班？”
“是我。”
一个叫老周的保安站出来，脸色发白，“我半夜十二点还巡逻过，当时镇墓兽还在……”林墨的目光落在展柜上。
被盗的是一尊唐代青铜镇墓兽，半人半兽，面目狰狞，是去年从云州郊区唐代墓葬里出土的，一首是展厅的“镇馆之宝”。
展柜的玻璃被人从外面撬开，切口整齐，显然是用了专业工具。
“这镇墓兽有什么特别的？
为什么偏偏偷它？”
林墨忍不住问。
“特别？
就是个陪葬品，能有什么特别的？”
王主任没好气地说，“估计是盗墓贼盯上了，青铜器值钱呗！”
林墨却觉得不对劲。
镇墓兽虽然珍贵，但博物馆里比它值钱的文物多了去，为什么偏偏选它？
而且展厅的安保系统级别很高，想在半夜撬开展柜、屏蔽监控，绝非普通盗墓贼能做到。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罗盘——早上出门时，他鬼使神差地把罗盘塞进了包里。
此刻，他站在展厅门口，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不是空调的冷，而是从脚底冒上来的、带着土腥味的冷。
“警察同志，能让我看看展柜周围吗？”
林墨举起手。
戴金丝眼镜的警察皱了皱眉：“你是？”
“我是这里的实习生，学历史的，对展厅布局比较熟。”
林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
警察犹豫了一下，挥挥手：“小心点，别碰东西。”
林墨走进警戒线，蹲在展柜前。
展柜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一层绒布，他仔细观察着绒布上的痕迹，忽然注意到，绒布的边缘有几个不明显的压痕，呈圆形，像是被什么东西支撑过。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展厅的地砖——唐代展厅的地砖是仿古的青石板，按照“回”字形排列，整齐划一，可他蹲下身，凑近看时，却发现展柜正前方的三块地砖，颜色比周围的深一些，边缘似乎有被撬动过的痕迹。
“这地砖……”林墨伸手想去摸，却被警察拦住。
“别动！”
警察的语气很严肃，“我们己经取过样了，怀疑地砖下面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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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说过，古代风水师常用“地砖布阵”，通过改变地砖的排列顺序，形成不同的气场，既能聚气，也能散气，甚至能干扰人的视线和判断力。
他悄悄拿出包里的罗盘，放在地上。
锈死的指针依旧没动，但他能感觉到，指尖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下流动。
“穿黑西装的人……”林墨忽然想起爷爷刻在罗盘上的话。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警察和工作人员，最终停留在那个戴金丝眼镜的警察身上——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虽然外面套了件警服外套，但领口露出的衬衫和领带，无疑是标准的“黑西装”配置。
难道是他？
就在这时，那个警察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转过头，镜片后的眼睛冷冷地看向他：“你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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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挥挥手，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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