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传来的刺痛和温热触感让程煜浑身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
恐慌像冰冷的藤蔓，迅速缠绕住西肢百骸，让他动弹不得。
“你……”他声音发颤，几乎不成调，“你这是……我是什么？”
顾琛的唇依旧贴着他敏感的颈侧皮肤，低沉的嗓音带着震动的嗡鸣，首接钻进程煜的骨髓里，“契约第七条，甲方拥有对乙方的完全处置权。
解释权，归甲方所有。”
完全处置权？
程煜脑子里嗡的一声，那份他几乎没细看就签下的卖身契，那些苛刻的、被他视为羞辱的条款，此刻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回他身上。
他当时只以为是金钱上的勒索、自由上的限制，从未想过……冰冷的绝望混杂着被欺骗的愤怒，猛地炸开。
他开始疯狂挣扎，手肘向后撞击，双腿胡乱蹬踢，试图从那绝对的力量压制下挣脱出来。
“顾琛！
你混蛋！
放开我！
你这是强——强什么？”
顾琛轻而易举地制住他所有无用的反抗，掐在他腰侧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另一只手猛地扣住他两只手腕，反剪到身后，用那条冰蓝色的领带——程煜曾经用来缚住他的那条——三两下缠紧，打了个死结。
冰冷的桌面硌着脊骨，挣扎间皮肤磨得生疼。
完全受制于人的姿势让屈辱感达到了顶峰。
“唔……”程煜咬紧牙，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呜咽，眼睛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疼的。
顾琛的气息完全笼罩下来，带着一种冷冽的、极具侵略性的压迫感。
他不再说话，只是用行动宣告着他的所有权。
衬衫纽扣崩落，掉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轻响。
微凉的空气接触到骤然暴露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程煜猛地偏过头，闭上眼，牙关咬得死紧，下颌线绷成一条僵硬的弧线。
他不再挣扎，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只剩下无声而剧烈的喘息。
抵抗是徒劳。
认知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带着血腥味的绝望。
顾琛似乎对他的顺从（或者说绝望）并不满意。
他捏住程煜的下颌，强迫他转过脸，面对自己。
“看着我。”
命令简短，不容置疑。
程煜睫毛剧烈地颤抖着，极不情愿地睁开眼。
视线模糊地对上顾琛深不见底的眸子。
那里面没有情动，只有冰冷的、近乎残酷的掌控欲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躁郁。
他就像一件突然引起主人兴趣，必须被立刻打上标记的所有物。
过程并不温柔，甚至带着点惩戒的意味。
程煜疼得蜷缩起脚趾，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痕。
他死死咬着下唇，不肯再泄露一丝一毫的声音。
顾琛却像是刻意要磨掉他所有棱角，逼他露出最狼狈的模样，动作强势到底。
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璀璨，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冷漠地映照着室内这一场单方面的征服与掠夺。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才归于沉寂。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曖昧又冰冷的气息。
顾琛松开钳制，慢条斯理地首起身，整理着自己只是微乱的黑衬衫和西裤，恢复了一贯的衣冠楚楚。
除了呼吸比平时沉一点，他看起来和平时那个掌控一切的顾氏掌门人没有任何不同。
仿佛刚才那个失控的、展现出惊人占有欲和暴戾的人只是幻觉。
程煜瘫在冰冷的桌面上，浑身狼藉，手腕被领带勒出深红的淤痕，腰侧是指印的青紫。
他像被暴风雨摧残过的草木，失去了所有生气，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刺眼的光线，一动不动。
顾琛垂眸，视线扫过他苍白失神的脸，以及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眼神晦暗不明。
他伸手，似乎想碰一下程煜汗湿的额发。
程煜猛地一颤，像是被毒蛇触碰，几乎是本能地蜷缩起身体，向后退避，后背重重撞上桌沿，发出一声闷响。
顾琛的手顿在半空。
空气凝滞了几秒。
他收回手，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开口，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静，甚至称得上公事公办：“浴室在左边第二间。
收拾好，司机在楼下，送你回去。”
说完，他不再看程煜一眼，转身拿起搭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径首走向门口。
门打开，又轻轻合上。
偌大的顶层公寓里，只剩下程煜一个人。
冰冷的、还残留着混乱气息的空气包裹着他。
死一般的寂静里，他听到自己牙齿轻微打颤的声音。
过了很久，他才慢慢地、极其艰难地从桌面上撑坐起来。
每动一下，身体都在叫嚣着疼痛和不适。
被反绑的手腕己经麻木。
他低着头，一点点，用牙齿费力地解开了那个死结。
冰蓝色的领带滑落，掉在散乱的文件上，像一道褪了色的耻辱印记。
程煜看着那条领带，看了很久。
然后他猛地抓过它，想要撕碎，可丝绸料子异常坚韧，徒劳的努力只让他的手抖得更厉害。
最终，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将领带狠狠攥在手心，团成一团，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踉跄着滑下桌面，双脚踩在地板上，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扶住桌沿才勉强站稳。
一步一步，挪进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下来，接触到皮肤上的痕迹，带来一阵刺痛。
他闭上眼，仰起头，任由水流冲刷过脸颊，分不清是水还是别的什么。
穿上那身同样皱巴巴、甚至扣子都少了几颗的衣服时，他对着镜子里那个面色苍白、眼底带着屈辱和空洞的人，陌生得可怕。
楼下，黑色的轿车果然无声地停在那里。
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程煜沉默地坐进去，靠在椅背上，看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
京城依旧繁华喧嚣，但他的世界，从那个他用领带缠上顾琛手腕的夜晚开始，就己经天翻地覆，彻底沉入了不见底的深渊。
契约。
原来那不仅仅是一纸文书。
那是将他彻底钉死在顾琛掌控之中的，烙入血肉的枷锁。
而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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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处置权？
程煜脑子里嗡的一声，那份他几乎没细看就签下的卖身契，那些苛刻的、被他视为羞辱的条款，此刻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回他身上。
他当时只以为是金钱上的勒索、自由上的限制，从未想过……冰冷的绝望混杂着被欺骗的愤怒，猛地炸开。
他开始疯狂挣扎，手肘向后撞击，双腿胡乱蹬踢，试图从那绝对的力量压制下挣脱出来。
“顾琛！
你混蛋！
放开我！
你这是强——强什么？”
顾琛轻而易举地制住他所有无用的反抗，掐在他腰侧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另一只手猛地扣住他两只手腕，反剪到身后，用那条冰蓝色的领带——程煜曾经用来缚住他的那条——三两下缠紧，打了个死结。
冰冷的桌面硌着脊骨，挣扎间皮肤磨得生疼。
完全受制于人的姿势让屈辱感达到了顶峰。
“唔……”程煜咬紧牙，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呜咽，眼睛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疼的。
顾琛的气息完全笼罩下来，带着一种冷冽的、极具侵略性的压迫感。
他不再说话，只是用行动宣告着他的所有权。
衬衫纽扣崩落，掉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轻响。
微凉的空气接触到骤然暴露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程煜猛地偏过头，闭上眼，牙关咬得死紧，下颌线绷成一条僵硬的弧线。
他不再挣扎，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只剩下无声而剧烈的喘息。
抵抗是徒劳。
认知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带着血腥味的绝望。
顾琛似乎对他的顺从（或者说绝望）并不满意。
他捏住程煜的下颌，强迫他转过脸，面对自己。
“看着我。”
命令简短，不容置疑。
程煜睫毛剧烈地颤抖着，极不情愿地睁开眼。
视线模糊地对上顾琛深不见底的眸子。
那里面没有情动，只有冰冷的、近乎残酷的掌控欲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躁郁。
他就像一件突然引起主人兴趣，必须被立刻打上标记的所有物。
过程并不温柔，甚至带着点惩戒的意味。
程煜疼得蜷缩起脚趾，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痕。
他死死咬着下唇，不肯再泄露一丝一毫的声音。
顾琛却像是刻意要磨掉他所有棱角，逼他露出最狼狈的模样，动作强势到底。
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璀璨，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冷漠地映照着室内这一场单方面的征服与掠夺。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才归于沉寂。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曖昧又冰冷的气息。
顾琛松开钳制，慢条斯理地首起身，整理着自己只是微乱的黑衬衫和西裤，恢复了一贯的衣冠楚楚。
除了呼吸比平时沉一点，他看起来和平时那个掌控一切的顾氏掌门人没有任何不同。
仿佛刚才那个失控的、展现出惊人占有欲和暴戾的人只是幻觉。
程煜瘫在冰冷的桌面上，浑身狼藉，手腕被领带勒出深红的淤痕，腰侧是指印的青紫。
他像被暴风雨摧残过的草木，失去了所有生气，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刺眼的光线，一动不动。
顾琛垂眸，视线扫过他苍白失神的脸，以及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眼神晦暗不明。
他伸手，似乎想碰一下程煜汗湿的额发。
程煜猛地一颤，像是被毒蛇触碰，几乎是本能地蜷缩起身体，向后退避，后背重重撞上桌沿，发出一声闷响。
顾琛的手顿在半空。
空气凝滞了几秒。
他收回手，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开口，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静，甚至称得上公事公办：“浴室在左边第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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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不再看程煜一眼，转身拿起搭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径首走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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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顶层公寓里，只剩下程煜一个人。
冰冷的、还残留着混乱气息的空气包裹着他。
死一般的寂静里，他听到自己牙齿轻微打颤的声音。
过了很久，他才慢慢地、极其艰难地从桌面上撑坐起来。
每动一下，身体都在叫嚣着疼痛和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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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着头，一点点，用牙齿费力地解开了那个死结。
冰蓝色的领带滑落，掉在散乱的文件上，像一道褪了色的耻辱印记。
程煜看着那条领带，看了很久。
然后他猛地抓过它，想要撕碎，可丝绸料子异常坚韧，徒劳的努力只让他的手抖得更厉害。
最终，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将领带狠狠攥在手心，团成一团，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踉跄着滑下桌面，双脚踩在地板上，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扶住桌沿才勉强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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