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爸死后，卖豆腐的李阿姨每月给我一千块生活费。
名牌大学的教授姑姑把我接到城里，对我关怀备至，说要好好培养我。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夸我是个知道感恩的好孩子，从不乱花钱。
可我每天的午饭，只有一个干馒头。
李阿姨来看我，我穿着不合身的旧校服，在寒风里捡别人丢掉的饮料瓶。
她红着眼问我钱去哪了。
我指着不远处姑姑家灯火通明的大别墅，哭着说：“姑姑说，她替我存着了。”
01
李阿姨听完我的话，大大的手掌把我牵得紧紧的，往别墅走。
我能感觉到她手心的温度，还有微微的颤抖。
别墅里灯火通明，暖气开得很足。姑姑正和几个穿得很体面的阿姨围坐在真皮沙发上喝茶，茶几上摆着精致的点心和水果。
看到我们进来，姑姑立刻放下茶杯，笑着蹲下来摸我的头：“鹏鹏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温和，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
李阿姨松开我的手，直接开口：“钱去哪了？”
姑姑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这孩子太懂事了，总说不饿，怕花钱。我也是没办法。”
她转身从书桌上拿出一个漂亮的记账本，翻开给大家看：“你们看，我都给他记着账呢。每一笔开销都清清楚楚。”
本子上确实写着密密麻麻的数字，还有日期。
姑姑又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红色的百元大钞，塞到我手里，声音温柔：“鹏鹏，想吃什么就买，别总是省钱。姑姑不差这点钱。”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阿姨连连点头：“张教授真是个好人，这么用心照顾侄儿。”
“是啊，现在这样的好姑姑可不多见了。”另一个阿姨也附和道。
我紧紧攥着手里的钱，不敢抬头看李阿姨。
表姐王菲菲从楼上下来，看到这一幕，撇了撇嘴：“乡下来的就是土，给点钱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姑父在厨房里探出头来：“菲菲，别这么说话。”
王菲菲耸耸肩，拿起桌上的苹果啃了一口：“我说错了吗？”
李阿姨看着我，眼眶红红的。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客厅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姑姑拍拍我的肩膀：“鹏鹏，李阿姨大老远来看你，你怎么不说话？”
我抬起头，看到李阿姨眼中的失望和愤怒，心里更加害怕。
我想解释什么，可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事，孩子还小。”李阿姨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她转身往门口走，走到门边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让我心里空落落的。
02
李阿姨一走，姑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她从我手里抽走那张红色的钱，动作很快，眼神却很平静：“小孩子拿这么多钱干什么？容易弄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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