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停了。
谷里的瘴气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开，露出了湛蓝的天。阳光落在苏离脸上时，他睫毛颤了颤，喉结滚动着咽下一口干涩的唾沫。
水……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磨过砂石的铁器。
一只青瓷碗递到唇边，微凉的水流顺着喉咙滑下，带着淡淡的甘草味。苏离猛地睁开眼，看到的是那个青衫老者，正蹲在他身边，眼神里藏着复杂的情绪。
前辈?苏离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老者按住肩膀。
躺着吧，你的内伤比外伤重。老者收回碗，幽冥掌的寒毒已经侵入肺腑，若不是你内力底子扎实，加上清雪姑娘给你的护心丹，此刻早已归西。
苏离的心猛地一沉: 清雪呢?
老者叹了口气，目光投向鬼楼的方向: 她走了。
走了?苏离掀开身上的粗布毯子，不顾浑身剧痛踉跄起身，她去哪了?
回鬼楼了。老者的声音带着惋惜，她临走前说，有些债总要还，有些仇总要了。还让我告诉你，若她没回来，就让你忘了她，回姑苏去。
放屁苏离一拳砸在地上，指节渗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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