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乾坤

淑女乾坤

作者: 荔枝汽水水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淑女乾坤主角分别是季修莲作者“荔枝汽水水”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成婚四季修在庄子养了个外我平静提出和他震惊之暴我顾及夫妻情从未将她带入府皆为女你何故如此不容人温家早已落人贵自你以为你还是那人人仰慕的高门贵女么?他冷笑离自此搬至庄与那外室公然进大肆操办平娶之更在谈笑时放出妄言: 届时那碗平妻她喝也得不喝也得众人皆在看我笑我全然不忙于处理各项收尾事只因前不久黔州来

2025-05-27 17:43:38
成婚四载,季修在庄子养了个外室。

我平静提出和离。

他震惊之下,暴怒。

我顾及夫妻情谊,从未将她带入府中,皆为女子,你何故如此不容人温家早已落败,人贵自知,你以为你还是那人人仰慕的高门贵女么?

他冷笑离去。

自此搬至庄子,与那外室公然进出,大肆操办平娶之礼,更在谈笑时放出妄言:

届时那碗平妻茶,她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众人皆在看我笑话。

我全然不理,忙于处理各项收尾事宜。

只因前不久黔州来信。

父兄昭雪,不日来京,受皇帝封赏。

1

我端坐窗前抄写《心经》时,毡帘掀开,季修挟着一团寒气走进来。

他缩脖搓手走到火盆前,边伸手在火上烤,边龇牙咧嘴:

这鬼天冻死个人

我放下笔,起身上前,帮他解半湿的貂鼠大氅。

又在抄那些个没用的经?季修瞥了一眼书桌,目含蔑意。

我将大氅递给婢女莲花,轻言解释: 侍郎陈夫人下月设宴,她最喜女眷们亲手抄——

行了。

季修扯了下嘴角,后宅这些虚文浮礼鸡皮琐碎,我听了脑瓜子疼。

他呷了两口热茶,从怀中掏出一个鎏金长木匣。

你操持府内事务辛苦,这是我今日去珍宝斋挑的一支白玉钗,听说京城女眷现在都爱戴这个。

我接过,并不打开,转手放置桌上。

你不戴上试试?

他脸上露出一丝诧异。

婚后前三年,季修时不时送我些钗环首饰、玩意摆件,我也从不拂他意,总是好一番惊喜夸赞。

这一年来,他没这兴致了。

我也没了。

此刻,他略一沉吟,笑道:

夫人莫不是,还在恼我错过生辰一事?

上月初七我生辰,他亥时才回府,管家提醒后才记起什么日子,赶到内院时,我已然歇下。翌日他因公差出了趟远门,昨日才回京。

我摇头,和言出声。

夫君,我有事跟你说。

季修凝眉,仿似猜到什么,将茶杯放下,嗓音不耐中含着几分隐忍。

若是为着黔州的事,你委实不必开口。当年我忤逆父亲娶你进府,将你留在京城免受那贬黜之苦,已是尽了我最大的能力。

青蘅,你终日后宅安稳,品茶赏雪,哪知外头朝局复杂,为夫行事之艰难。

我静静等他说完。

不轻易打断他人说话,是我温家女自小秉持的教导。

此事与温家无关,只与你我有关。

我将手中的纸递过去,

季修闻言,面色稍缓,低头看时有些失笑:

你能有何事,说得如此正式——

话忽然顿住。

他眯眼盯着手中的纸,抬头看我,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合离书?

我点头,柔声确认。

是的,和离书。

2

满京城皆知。

季少卿待夫人,那是极好极好的。

四年前,三朝簪缨温氏一族被贬黔州,人人避如蛇蚁,唯有季修,不顾仕途牵连,重礼求娶温氏长女温青蘅。

据说季御史在家中用鞭子抽了半个时辰,也没能让自己儿子改变主意。

作为多年钟鸣鼎食养出来的女儿,我是全京城最贞静守礼,端庄娴雅的闺阁淑女。

若不是家中遭此横祸,即便不若嫡姐进宫为妃,去皇亲宗亲或是一品大员家当个少主母,也是妥当的。

季修探花出身,任太常寺少卿,从五品。

但那般境况下,他肯娶我,便是拯救我于危难,在所有人眼中,对我已是莫大的恩惠。

一时间,季修有担当,有情义的名声传遍京城。

婚后,季修与我夫妻恩爱,传为佳话。

第一年,他因高尚书千金在宴席中对我出言不敬,当场起身护短斥责,致她丢尽颜面,狼狈离席。

第二年,他为送我一件满意的生辰礼,拜玉匠为师,花费数个日夜,亲自给我雕刻了一个花开并蒂白玉镯。

第三年,花灯节前夕我不慎崴了脚,他背着我走了长长一条街,带我赏花灯,吃小食,惹来一双双羡慕的眼睛。

第四年,他在城西庄子养了个外室。

……

外室姓沈,名知瑾。

我第一次见她,是在吴大学士家的宴上。

我朝民风开放,官员往来喜设宴,宴上或吟诗作对,或载以乐舞。

那日一女子场中独奏,风姿卓绝,惊艳满席。后又与一众公子对诗辩论,做派大方,颇具才识。

吴家嫡女与我交好,用团扇遮面,小声问我:

你可知她是谁?

我抿了口茶,看着对面的顾盼生辉沈知瑾,笑答: 不知。

她原是六品官家女,父亲犯事贬为庶民,后进太常寺当了女乐师。不仅棋琴书画样样精通,早前更是因写了一篇颂边关的骈文,在世家公子中名噪一时。宣王喜她才情,欲纳她为妾,谁料她竟拒了,说宁当平民妻,不做高门妾。宣王不仅不怪,反而赞她洒脱清醒不似一般后宅女子……咦,她好像走过来了。

沈知瑾穿着一身不菲的翠绿蜀锦裙,袅袅婷婷走到我面前。

她盈盈欠身行了个礼,倩声说:

民女听闻季夫人出阁前是京城最端庄守礼的淑女,知瑾自小受不了闺阁拘束,长的一副女儿身却爱和男儿论长短,内心一直佩服您这样的女子,今日能有幸一睹名门风采,实乃知瑾之荣幸。

她说完,歪头看着我,唇角挂着一抹笑意,仿佛在看什么稀奇玩意。

对面几位年轻公子传来窸窣低笑。

我垂眼,虚抬手臂。

莲花即刻端来一碟红果。

赏你的,去吧。

我挥了挥手,淡笑说。

沈知瑾一怔,笑容瞬间有些僵硬。

红果每条案桌上都有一碟,但味道酸涩,公子贵女们咬了一口难以下咽,便都赏给身边下人了。

我是官妇,她为婢。

赏赐自然得受,不然即是不敬。

她僵着脸接过。

低声说了句谢季夫人,而后端着碟人人不要的红果,在众目睽睽下快步离开。

吴家嫡女疑惑,这个沈知瑾,为何单单过来拜见你?

我接过小婢刮好的蟹膏碟,用铜勺浅抿了一口,笑道:

或许她自觉与我经历相似,故而生了几分亲近之心,也未可知。

3

此刻。

屋外风卷着雪发出呼啸。

屋内安静之极,只有火盆里间或响起噼啪爆裂声。

季修已然恢复了神色。

他将手中和离书随意抖了抖,脸上透着一丝可笑之意。

青蘅,你倒是说说,为何要和离?

我缓声开口:

夫君当年来温府求亲时,当着我父亲和三位哥哥立下誓言。你说我若嫁你,此生不纳妾藏娇,一夫一妻,绝无二心。现在,你既已违背当初说的话,你我夫妻便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季修盯着我,半晌没作声。

许久,吐出几个字。

你已知晓?

沈姑娘么?

我点头,全已知晓。

他抿了抿唇,长吁一口气,沉声开口。

既如此,说开也好。

知瑾家中不幸,与你境遇相似。我初时怜她身世,后见她才情见识不同于一般女子,故生爱慕。青蘅,此乃人之常情。

说到此处,他抬眸看了我一眼。

见我神色无澜,他微微蹙眉,顿了顿又道:

她知晓我对你许下的承诺,从不逾矩。你放心,你依旧是府中主母,此事断不会变。知瑾住在庄子,我初一十五去看她,其他日子回府陪你。

夫君。

我轻叹了声,这样未免太过麻烦。你签了这合离书,让沈姑娘进府,岂不简单?

季修面色霎时难看。

我顾及夫妻情谊,从未将她带入府中,皆为女子,你何故如此不容人

没带入府中么?

我自始至终,语气平和。

你两月前新收的小厮,每日与你书房伴读,厢房伺候,同进同出,是女扮男装的沈姑娘吧?

我生辰那日,你去庄子见她故而晚归;这次公差一个月,与她双宿双飞,共游江南。

还有这支白玉钗,珍宝斋原品是子母钗,这是小钗,想必那大钗是送她了……

季修脸色越来越难看,骤然低吼:

京城官员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你四年无出,我为季家子嗣着想,这有何过分?青蘅,这几年我待你不好么?你因此事便轻言合离,将你我夫妻之情置于何地

他默了一霎,忽而冷笑连连。

青蘅,你当真是想和离么?

抑或是,明知我当众许下承诺,借和离来胁迫我,好坐稳你主母的位置……我最看不得后宅这些勾心伎俩,眼皮子浅薄,令人厌烦

季修铁青着脸,被火光勾出的轮廓,凌厉又生硬。

掀帘离去时,他冷冷丢下一句话。

我若真如了你意,你慌不慌呢?温家早已落败,人贵自知,你还当你是那人人倾慕的高门贵女么?

毡帘晃动,屋内安静下来。

莲花悄然上前,递过来一盏燕窝百合。

屋内干燥,小姐喝些润润嗓子。

我吃了两口,将窗子开了一条缝,寒气霎时迎面扑来。

清冷,但新鲜。

我轻叹,雪花洁白无瑕,为何落在地上却如此脏污不堪呢?

莲花恭声答,是因为地脏。

风吹动一摞宣纸哗哗作响,露出一封珍藏信笺。

那是两月前来自黔州的暗信。

父亲亲笔题书: 温家昭雪,受皇帝密诏回京,接受封赏。

我闭眼,轻吸一口,沁凉入肺。

天气复杂多变,只愿雪中赶路人,莫被泥泞绊了行程。

4

季修搬去了庄子住。

婆母命我回话。

她端坐高堂,脸色难看。

青蘅,我原以为你世家出身,是个分寸之人,故而将府内中馈交予你。可你竟因修儿养了个女子,逼得他不得不出去住,这便是你身为主母的风范气度么?

小姑子季玥手捧暖炉,神情讽刺。

说起来,我真替我哥叫屈,当年他若娶个有娘家帮衬的女子,且不说官路便宜,也不至成婚四年膝下无子。

别说我哥养个外室,就是在府中纳贵妾、娶平妻,这说出去人人也道他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嫂子,此一时彼一时啊,人若无自知之明,哪天被请下堂,怕是得不偿失了。

婆母清了下嗓子,又道:

玥儿的话固然难听了些,但也是为你好。修儿是个良善性子,你四年无出,他本可休妻,届时你非但无处可去,连一分嫁妆都带不走。现如今他不过纳个妾,对你而言也是仁至义尽了。

此事不是我护短,确然是你不对。外室说出去总归难听,下月我寿宴,你亲自去庄子把那个女人接回来,以主母身份让她正了名,如此对大家都好。

我抿了口茶,抬眼看眼前你一言我一语,金钗绫罗满身的母女。

当初嫁进来时,二人可远没有这般光景。

我温氏一族因与太子结党营私罪名被剥夺官职爵位,皇帝念及往日功勋,并未抄家。

三朝贵胄,家底深厚。

我带进来的嫁妆里,光一套翡翠百宝髻,便抵得上城西那座庄子的价格。

当初婆母明面让我执掌中馈,实则府内财务空虚,全由我嫁妆补贴。

因着这份利益,这几年,二人对我倒也客客气气,如今,眼见季修心思变了,她们的心思也跟着活跃起来了。

人的贪欲永无止境,自古如此。

放下茶杯,我柔声应道:

婆母放心,此事断不让夫君为难。

季玥睨着我,嫂子,我劝你接那女子回府可要趁早,我哥什么性子你想必清楚,激不得管不得,越不让他干的事他越要干,别到时丢尽了脸面还没落着好。

正说着,小厮进来。

老爷领着客人往正堂来了。

婆母忙起身,命人收拾茶具,小碎步走到门口,垂首候着。

我和季玥亦跟在后面,屏气敛声。

公公季御史在都察院任职,从二品,为人严肃凛正,不怒自威。

季府内所有人,在他面前都不敢出大气,腿肚子打颤。

此时,公公与一高大男子往这边走。

走到近前,公公对男子道:

这是府内家眷,冲撞祈王了。

无妨,唔,我记得温家二女嫁入了府中?祈王语调随意,尾音透着一丝上位者的慵懒。

公公命道: 青蘅,还不拜见祈王

我低首上前,欠身行礼。

锐利的眼神一掠而过,片刻,头上响起玩味的声音。

不过几年,昔日以纵横捭阖之术立身的百年温家,在这偌大京城,也就剩下区区一名深闺弱女子了,叹哉,叹哉

泛着金光的袍裾摆动,祈王缓缓步入正堂。

公公进屋前想起什么,回头斥责:

修儿近日在外行事放浪,我当爹没空管教,你这个做妻子的不劝谏归束,岂非无用?

我垂首应是。

抬起头时。

婆母和季玥皆是幸灾乐祸的神色。

5

季玥有句话说得没错。

季修是个越不让干越要干的性子。

他搬去庄子后,干脆把事情做到了明面。

沈知瑾不再当太常寺乐师,也不再是女扮男装的小厮,更不用囿于城西庄子当个入不了台面的外室。

她穿着价值不菲的狐裘斗篷,头戴全京城最时兴的金镶玉钗,与季修成双入对,出入各种吟诗论文的聚会场合。

因她既懂诗词歌赋,又能说上几句时文论政,一时风头无两。

被公子们称为闺阁外的奇女子。

季修倒也时常回府。

但只在前厅拜见父母,或是回书房歇息。

没再踏入我院内一步。

……

再次见到季修时,我正从绣云坊二楼踱步下来。

他陪着沈知瑾在一楼挑女服。

想是得了婆母寿宴允入府的消息,沈知瑾正兴致勃勃一件件挑着见面的正式礼服,向伙计问得仔细。

与她满脸喜气不同,季修一旁负手而立,微微锁眉似在想着什么。

钗环轻响,两人同时抬头看来。

季修见了我,怔了一下,脱口问:

你怎么在楼上?

绣云坊是京城内最昂贵最上档次的成服店,老板只接待城内巨贾或是三品以上的官员家眷。

而绣云坊的二楼,据说只有极尊贵的客人才能上去。

季夫人,真巧啊。

沈知瑾虽也些许疑惑,但并未过多表露,自信笑着跟我打招呼。

我看了她一眼,没回答,转头对身后的老板说:

把那件包起来吧。

老板恭声,是。

随即两位伙计捧着一条锦缎绣竹袄裙过来。

沈知瑾见我没理她,轻咬唇,忽伸手指着那件袄裙说:

我选好了,要这件。

我抬眸,朝她看去。

她噙着一抹笑,直直与我对视,悠悠开口:

姐姐那日既能将那碟红果让与我,想必区区一件衣服,不至于这般小气吧?

让不让的不打紧。我看着她,认真问: 只是,你买得起么?

季修从方才就一直盯着我。

以往我只要见着他,无论府内府外,即刻迎上去柔声唤夫君。

此刻,我非但没与他招呼,就连他刚问的话我也置若未闻。

他脸色阴沉,冷声开口:

她买不起没关系,我替她买。

沈知瑾唇角上扬,嗓音愉悦之极,那便多谢季郎了。

老板适时出声,此套袄裙含金丝绣线,售价三百两。

什么?

沈知瑾错愕出声。

季修也露出意外的神色。

要知季修每月俸禄五十两。

而平日一件贵些的成服,也不过二三十两。

要么?老板客气问,同样的款式还有一件。

沈知瑾抿着唇没吭声。

季修看了看我,咬牙道: 要。

银子先挂着,我明日让人送来。

老板沉吟未答,目光看向我。

我点头,可。

沈知瑾面色不虞,老板,不是有两件么,你还问她做什么?

老板瞥了她一眼,淡声道:

我不过是个管事的,店里有人赊账,我自然要问问自家老板的。

沈知瑾一愣,不可思议地道: 你说什么?她……是绣云坊老板?

季修也怔住,目光讶然地注视着我:

此事我如何不知?

我叹了声:

温家产业千千万,我如何能一一数给你听呢?

静默一霎,沈知瑾冷笑,姐姐靠着家中福佑,倒是好福气。

我转头看向她。

你为何一直唤我姐姐?我与你可有半点干系?就算他要纳你为妾,现在不还没进门么?

她面色微僵,随后扬起头,不卑不亢道: 我与季郎早已心意相通,至于你们高门后宅女子那些规矩琐碎,我不在意。

知瑾的确不是妾,也不该叫你姐姐。

季修忽然幽幽出声。

盯着我,一字一顿。

她是我季修的平妻。

青蘅,她长你一岁,以后入了府,该你叫她姐姐才是。

店内骤然安静下来。

在沈知瑾难以抑制的惊喜声中。

我与季修,静静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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