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在洪流中飞速退去。
最后留在我视网膜上的，是十方溯绝望的双目。
耳边有断裂而刺耳的心电图加速音。
再后来，一切像是被关闭的电视，陡然陷入黑暗。
1
我在熟悉的出租屋地板上醒了过来。
桌上的电子屏幕仍然平静地亮着。
墙上的挂钟显示，时间只过去了五分钟。
游戏的整整五世，原来只等于现实的五分钟。
四肢传来陌生的酸痛，仿佛被人毒打过一顿，又仿佛是机器人被闲置太久，关节凝滞。
我勉力坐起来，觉得头重脚轻。
于是一边竭力抑制着自己栽下去的惯性，一边从旁摸索着拿过了手机。
手机提示栏空空荡荡，只有几条广告信息。
没有系统，没有奖金。
那到底是一场梦境，还是一场骗局?
2
神经闪过一丝锐利的痛楚。
我按住太阳穴，随后，我的神智似乎被一根丝线缓慢地拽回地面。
现实世界还处于盛夏，时钟指向下午两点四十分，正是燥热的时候。
窗外的蝉鸣嚣张而聒噪，室内的空调静静吐着冷气。
我确确实实回到了现实。
然而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只是茫然地坐着，仿佛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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