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夫妻日常

反派夫妻日常

作者: 燎月

言情小说连载

《反派夫妻日常》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燎月”的原创精品谢容谢容今主人精彩内容选节:我与谢容做了五年的反派夫一个恶毒女一个瞎眼反相依为命也做恨到杀死对我给他喂了他拿刀捅了两人作共赴地只是在临死的前一我回到了五年彼我是刚被拆穿的仙门卧他是跌下云即将黑化的温柔大师1.我疯谢容瞎我们两个作恶多罪行罄竹难修为被废得到了应有的报曾经为祸四方的魔在仙魔战役中惨现在除了被仙门通缉

2025-07-03 09:10:27
我与谢容做了五年的反派夫妻。

一个恶毒女配,一个瞎眼反派,相依为命过,也做恨到杀死对方。

我给他喂了毒。

他拿刀捅了我。

两人作伴,共赴地狱。

只是在临死的前一刻。

我回到了五年前。

彼时,我是刚被拆穿的仙门卧底,他是跌下云端,即将黑化的温柔大师兄。

1.

我疯了。

谢容瞎了。

我们两个作恶多端,罪行罄竹难书,修为被废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曾经为祸四方的魔头,在仙魔战役中惨败,现在除了被仙门通缉外,还被妖魔两道追杀。

风雨过林,竹影婆娑。

好不容易甩开追杀我的两个魔卒后,我捂着流血的肩膀,倒在飘着三两片竹叶的水洼中。

风卷着竹叶落在我眉间。

冷风吹过,我打个寒战,连拂开竹叶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又热又冷。

我约莫是要死了。

我闭上眼,如此想着。

失温使我意识逐渐模糊。

恍惚中,我听到靴子踏过泥泞的声音。

求生欲促使我拼命地试图移动手指,在那人刚好路过我时,我拽住了那个人的衣角。

救我……

我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失去原有的音色,不太好听。

似乎未想到这条路有人。

那人脚步顿住。

我费力睁开眼,雨水挂在长睫上,砸在眼中。

我拼命眨眼看向那人。

墨发披散,白绫覆目。

青年撑着红伞,一袭简单的粗布麻衣,难掩其清冷出尘的仙人之姿。

我脑海昏沉,只觉眼前人熟悉。

他算是温和地将我扶坐起,将手中的伞递给我后,声音清冷又好听,轻叹道:

姑娘家家的,怎么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这声音——

我猛地抬头看向他。

果然,这青年唇角有颗小痣。

谢容,谢容。

我握紧他扶着我的手腕,心里默念这两个字,有些疯魔。

在我曾多次差点杀了他师妹江苒,和我假成亲结盟后,成心和我作对的谢容。

明明都是恶人,凭什么他现在倒能维持清风明月的假象。

我抬手碰上他的脖颈,只要用力……

姑娘?

谢容握住我的手腕。

我回神,收回手,扑到他怀中,哭哑着声道: 我遇到了劫匪,公子救我。

谢容不算好人,手里染的血也不少。

人家江苒早就和她小师弟成亲了,我现在扮成凄惨少女,不信他杀了我不成。

所幸他倒没有这个想法。

谢容没有抛弃我,反倒颇为善良的,将我背回了那间简陋十足的破茅草屋中。

我随口编了个父亲早死,继母卖女,我逃跑去京城投奔舅舅家,半路遭遇劫匪的谎话。

他不知信没信,拿着讨来的膏药,指腹轻揉着我崴伤的脚。

多谢公子。

我坐在榻上,言语含着女儿家的羞涩,但看向他时面无表情。

无事。

谢容合上药膏,净了净手,走出屋外,不一会儿端来两碗粥和一碟咸菜,朝我道:

家贫,可能不合姑娘胃口。

怎么会?

我多日逃亡饥肠辘辘。

米粥虽清淡,但热气腾腾,对现在的我来说是难得美味。

我捧着碗,小口抿着,夸赞道:

公子熬的粥香甜可口,比山珍海味还要美味。

谢容未答话,等我碗里粥见底后,又给我盛来一碗。

临到傍晚,他不知道从哪领来个郎中,给我号脉过后,按照医嘱朝人赊了点银两,到镇上给我抓了几味药。

药要小火慢煎,雨从檐下成串滴落,青年静坐在药炉旁添柴。

我一瘸一拐地给他肩上披了件外衣,搬了个椅子,坐在他身侧。

谢容未动,只是轻声:

姑娘脚未好,先去睡罢,等我煎好药会唤姑娘。

我睡不着。

我借着烛光看向他,唇角扯出讥笑,思考着要不要在他睡着时掐死他。

对待一个陌生姑娘倒是好心。

这会儿装成什么君子。

怎偏与我成亲几载,盟友的前提下,还给我处处使绊,几番坏我的好事。

谢容未再说什么,和我静坐在炉边。

等药煎好了,我捏着鼻子饮下,他不知道从哪弄来油纸包裹的蜜饯递给我。

谢谢。

我接过立马扔进口中,过了好久那股苦味才消散,甜滋滋的。

临到安寝,他将榻让给了我,自己打地铺睡在了地上。

我摸了摸身上的薄薄被褥,看向地上背过身的谢容,意识到他似乎过得没比我好多少。

2.

我在谢容这住了月余。

他没有撵我走的打算。

外面都是要杀我的人。

我也没有离开的想法。

我左脚一直不见好,想来是瘸了,坐在轮椅上,伏在案前抄书赚点碎银糊口。

谢容跟村头的大爷学会了编制竹篮,拿到街上卖,但实在赚不了几个钱。

最终,他靠着在宗门学的阴阳五行,天干地支的知识,到街头摆摊给人占卜算卦。

一个瘸子,一个瞎子。

还住到了一起。

不免让人误会成夫妻。

倒也算不上误会,我与他虽然之前假成亲,但终究未曾和离。

我懒得辩解。

谢容未向他们解释,只是朝我道歉,让我不要放在心上。

我能放在什么心上?

若说麻烦,除了我被从京城来的国舅看上,让谢容写休书外。

就是谢容给人算命时,被个有钱员外的女儿要死要活地闹着嫁给他,雇了两个杀手来杀我。

我虽废了灵力,但不代表任人宰割,将两名杀手引到竹林后,用袖中藏的毒针封了那两人的喉。

又写了两封云水寺相见的信,分别寄给国舅和员外女儿,在他们途经的林中设计埋伏,皆死于竹箭下。

晚上,我给谢容夹两块肉放在他碗中,讲着他们死去的惨象。

青年将肉细细咀嚼后咽下,轻声道: 那还真可怕,希望不要吓到姑娘。

他清风明月地端坐着。

我放下筷子,解开他的覆眼的白绫后,对上一双空洞死寂的眼。

我掐着他的脖颈将他按在地上。

他依旧神情平静,轻声问:

姑娘?

姑娘你大爷,谢容。

我怒骂他。

谢容歪了歪头,唇角勾着笑。

我收紧手指,冷声:

你知道是我,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我,骗我很好玩?

不好玩吗?

他力气大,一只手抓住我的双腕,另一只手支着身子起来,摸着地上散落的白绫缠在我腕上,漫不经心地反问:

我骗你什么了?

难道不是你一直在骗我?

我坐在椅子上,声线冷淡:

怎么?你要杀了我?

杀你?杀了你太便宜了。

谢容蹲下身,端着碗,舀了一勺粥,将勺子递在我唇边。

我不吃……唔……

趁我启唇,他将粥强硬地喂到我口中,眉眼温和地浅笑:

不是说我熬的粥香甜,难不成那些仙魔两道未把你杀死,你反倒想先饿死不成?

我将粥咽下,冷眼看向他:

我饿不饿死不知道。

你有那么好心?

我当然没有。

谢容站起身,将碗放在桌上,手指掐着我的脸抬起,在我耳边低笑道:

至少你死之前先和我拜堂成亲,收点礼,有钱盖新房不是?

谢容,你是不是因为你那师妹不喜欢你,你被三个月前她和魔尊结亲的消息给气疯了啊?

什么时候变得见钱眼开了?

我专挑戳人心窝的话。

他倒也不生气,言笑晏晏。

只是第二天一早。

我被村里的几个姑娘喊醒,她们面带羞红的解开我腕上的绸缎,给我换上嫁衣。

村里人淳朴,待我不错。

我向来虚伪,注重面子,没在人多时给谢容闹不快,安静地拜堂成亲后。

等到他敬酒回来洞房时,拿着藏在袖中的剪刀抵在他脖颈上。

谋杀亲夫?

谢容坐在榻上,眉眼笑意淡淡,烛光下更衬的他几分温润如玉。

谢容,你是真疯了。

我收回剪刀,将他推开,拿了张宣纸坐在桌边剪着,问:

你没有想过报复回去吗?

他拂了拂衣袖,反问:

经脉俱毁,怎么报复?

我没答话,剪出两个男女纸人后,又用剪刀剪断它们的脖子。

无聊。

我放下剪刀,起身将谢容推开,打了个哈欠: 我困了,你也早点休息。

我盖上被子,翻过身沉沉睡去。

谢容掀起眼帘,那双眼没一点儿光亮,仍不明地盯着我的背影。

临到半夜,天空飘了雪。

我冻得发冷,被子被掀开一角,谢容今跟神经一样,没选择去打地铺。

滚下去。

我没转身,只朝他冷声。

他倒也来了脾气:

这是我家。

……随你。

我自知理亏,往墙角缩了缩。

谁先下榻谁认输。

谢容嗤笑一声,未曾多言。

他刚烤过火,身子暖和。

昏沉中,我往他那边靠了靠。

青年没动,等我彻底睡去,才侧过身,将我抱在怀中。

3.

与谢容在山脚生活大半年后。

我早已习惯这。

来年春天,他攒钱盖了间瓦房,家里依旧一穷二白。

我看桌上仅余的几两碎银,在井边枯坐了一下午,黄昏谢容喊我回去吃饭时。

我抬头看向他,眉眼恹恹:

我们去死吧。

太穷了。

穷到想哭。

连两间房子都盖不起。

你自己去吧。

谢容转身,声线淡淡:

今日有肉有鱼。

等我。

我从低迷情绪中抽离,一瘸一拐地跟上,谢容没答话,只是蹲下。

我接过他的拐杖,搂着他的脖颈,给他指路,被他背着走。

临到吃饭时,我看向仅有的一张床,朝他商讨: 能不能再买一张床?

谢容面无异色: 如果你想喝西北风,饿死在床上,我没有意见。

我噎住,安静吃饭。

我虽不喜欢他。

他看起来倒也像个君子。

不过孤男寡女,整日睡一张床上,若说没一点儿旖旎想法倒是虚的。

大概是村里出了个状元。

我与谢容受邀,在宴会许久未曾见过如此多的珍馐,一时喝多,荒唐了一夜。

第二天,我与谢容默契地各自穿衣,一整天未搭理对方。

只是晚上睡觉时。

青年小拇指忽地勾住我的手,背对着我,却朝我问: 你想要吗?

试试?

我倒没什么不好意思。

反正我俩惨成这样了。

体验体验云雨之乐怎么了?

只是谢容不知分寸。

汗浸透发,我指甲刺入他的肌肤,忍无可忍地咬牙道:

你能不能慢一点?

他咬着我的耳垂,低笑:

你现在不是快爽死了?

顶着清风明月的脸。

说着这种孟浪的话。

我又气又羞,想咬下他一块肉。

谢容掐着我的脸,浅笑:

留着点儿力气挺过下半夜吧。

4.

除去最开始嫁给他两年。

我又和谢容搭伙过日子三年。

这并不代表我和他接受对方。

只能说是那种,幸好还有个人跟我一样烂,跟我一样惨的心情。

第三年的除夕那天。

我用攒下的银两买了两壶好酒。

他一壶,我一壶。

他那壶我下了剧毒。

谢容笑晏晏地喝下。

不多久。

他倒了下去,捂着心口。

早死早好。

我轻声,蹲下查看时。

青年猛地攥住我的手腕,睁开死寂如水的双目,拿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刺入我心口。

你又骗我。

我唇角溢血,紧握他的手腕。

黄泉路太寂寞了。

谢容忍住痛苦坐起身,修长如玉的指骨抚摸着我的脸,唇角勾起。

他和我额头相抵,低声:

林芸。

你要陪我死。

他笑声清冷,带着疯意。

胸口的匕首又推了推。

我与谢容皆倒在地上,失去气息。

在意识消散的前一刻。

我脑海浮现一本仙侠书。

我身处的世界,是一本绑定系统,救赎黑化反派的攻略文。

书中,讲述的是异世而来的少女江苒,因熬夜猝死绑定系统,穿成原书中的恶毒女配。任务是救赎流落人间,未来成为魔尊的反派裴砚,降低其黑化值。

在救赎过程中,裴砚不懂情爱,爱上了江苒不自知,两人一番狗血误会,抵御配角作妖走在一起。

而我和谢容,是最初的原男女主。

经典的魔教妖女 x 正人君子。

但我爱慕上了裴砚。

谢容喜欢上了江苒。

我们两个沦落为了恶毒反派。

再次睁眼。

是在白雪山林中。

周围躺着仙门弟子的尸身。

白雪染得极红极艳。

我摸了摸喉咙,支着剑费力起身,捂着发疼的额头,打量周遭。

许久,我缓过神,疯笑起来。

原是我命不该绝。

回到了五年前。

彼时,我是刚从玄月宗地牢逃脱,被江苒拆穿来自魔族的仙门卧底小师妹。

而谢容?

似乎是刚经历丧父丧母之痛,跌下云端,即将黑化的温柔大师兄。

我在人间待了半个月吸收这本书,以及我重生的信息。

之后的第一件事。

我花费了半个月的时间,在人间深山的一处溪水边,找到了昏迷不醒的谢容。

不得不说,他命真大。

昏迷一个月还没有被野兽吃了。

我给他喂了粒丹药。

青年长睫轻颤,似是转醒。

他睁开眼,空洞无光。

果然又瞎了。

他看起来可怜极了,有些迫切地拽着我的手,想要确实些什么。

我唇角勾着笑,莞尔道:

师兄,我是林芸。

青年脸色灰白,松开了我。

我唇角笑意更甚,拽着谢容的头发,迫使他仰头看向我,红唇勾着笑,落井下石:

哎呀,瞧这是哪个小可怜。

原来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啊。

放……开我……

他喉咙哑得厉害,也消瘦了许多。

我视若无睹,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笑吟吟道: 狗狗好可怜。

要不要找个新主人?

5.

我恶劣地挠着他的下巴。

这实在太过羞辱。

谢容十指渐收,用尽全部力气,低下头恶狠狠地咬在我的手上。

血顺着他的唇角溢出。

我吃痛地松开他的头发,抬手扇了他一巴掌,骂了一声疯狗。

他苍白面容上红艳艳的巴掌印醒目,脸偏到另一侧,松了口。

师兄真不乖啊。

我忽略还在流血的手,掐着他的脸,拉近我与他的距离,面上笑吟吟,言语却冷:

怎么?配合江苒揭穿我身份时,怎么没有想到有一天落在我的手中?

她是你的师妹,我难道就不是吗?师兄?

我轻声道: 当初可是你把我领入仙门的啊,为什么现在又要讨厌我呢?是你识人不清。无论是我,亦或者其他魔族扮成乞丐,你都会用你那自以为的善意去收留他。

你不应该恨我,你该恨魔尊,该恨江苒,该恨裴砚。是那老东西发起了对仙门的战役,是携带仙门神器的江苒在仙门与裴砚之间,优先选择救身受重伤的裴砚而导致仙门死伤惨重。

青年俊美的面容异常痛苦,抗拒地想要推开我。

我偏要凑在他的耳边,唇贴着他的耳廓,一字一句地冷冷道:

谢容,你在逃避什么?你的父母是他们害死的,你难道不想报仇吗?

他们自幼看着江苒长大,术法武器均倾囊相授,你与她更是青梅竹马,到头来却比不过只认识半年的裴砚。

你再看看你呢?亲眼目睹父母身死后堕了魔。虽然屠了些魔族,打伤魔尊,却也误伤了仙门弟子,到头来还被赶出仙门,落得个仙魔不容的地步。

我话顿一瞬,松开他,居高临下地看向地上的人,声音淡漠又轻:

你真可怜,师兄。

他呕了一口血,昏死过去。

伤口处的血流了满手,我不甚在意地到溪水边洗了洗,水晕开阵阵泛红的涟漪。

反派吗?

我喃喃自语,从袖中拿出手帕按在伤口上,垂下眼,勉强能从水面看清我面无表情的脸。

能策反谢容最好。

不能策反,那便杀了。

江苒和裴砚,还有那个老魔尊,这一笔一笔的账,都该慢慢清算。

我兀自笑了。

反派就该睚眦必报。

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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