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他皮带的手被反扣。
他胡了把寸头,咬着烟冷笑:
我有病?连自己妹妹都碰?
转头,我找了他小弟。
被他撞见。
男人咬咬牙,当做没看见。
后来,小弟莫名其妙消失。
他忍无可忍。
老子他么等了你十年,你倒是不挑,啥玩意都敢碰?
今天非把你嘴亲烂。
1
陈枭川出狱了。
他那一帮狐朋狗友早就在外面组好车队来接他。
还没来得及和他搭话。
他就被带到一家酒吧,参加接风宴。
年少的暗恋,加上不想欠他人情。
我就跟了过去。
看到他去洗手间,我就在门口堵他。
刚抬头,就撞上。
一身冲锋衣的陈枭川。
里面搭一条黑色背心,工装裤,寸头。
露出的肩膀扛着条巨龙文身。
每一步都走出一副日天日地日空气的拽样。
还有他看我一副不耐烦的神情。
嘴里咬根烟,越过我装作不认识。
我叫住他。
他愣了下,挑眉:
怎么?替你坐牢要感谢我?
我咬了咬唇,点头。
男人嗤笑:
怎么感谢?
不是,你有病吧?老子他么禁欲
说罢,他猛地甩开我放在他腰上的手。
我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
不可以吗?
我们只是从小搭伙过日子,又不是真的兄妹
再说,我也没有钱。
陈枭川气笑了。
舌尖刮过后槽牙。
你觉得老子缺你那三瓜俩枣?
你知道我心意……
陈枭川抬手胡了把寸头,一脸无语道:
不是,老子他么还不是畜生
我红着脸歪过头,小声嘟囔:
你是畜生……也没关系。
陈枭川听见了。
他猛嘬几口烟。
直到一根烟抽完才冷静下来。
他挑眉看我一眼,语气吊儿郎当:
陈冲,你他么在勾我,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扔进海里喂鱼。
哦,是吗?
光嘴说有什么用。
说着,我开始解扣子。
2
谁知刚解开一颗扣子。
陈枭川就气急败坏地狠狠给我扣上。
脸黑得吓人。
末了,就连最上面的扣子都扣得死死的。
你想勒死我?自己好找老婆?
陈枭川气笑了,男人薄唇微勾:
别动不动就在男人面前随便解扣子,有你后悔的时候。
我仰起头,看着一身冲锋衣寸头的他。
像迷了眼。
耳根发烫,红着脸对他说:
你是随便哪个男人吗?
男人哼笑,一手把我摁在他和墙之间。
不管是不是,别他妈白费心思,老子对你不感兴趣。
说完,起身。
眼神不再停留一秒。
不等我反应,有人过来喊他。
川哥,有人找。
临走前,他懒懒地丢下一句:
别瞎费功夫。
我再抬头,他人便没了影。
我默默坐在卡座角落,想着陈枭川的话。
心里某个地方,酸得不像话。
眼里像进了沙子,不争气的眼泪一滴一滴往下砸。
一口气发泄似的刚灌完一杯酒。
我就看见陈枭川听着电话晃了出去。
嘴里还笑骂:
靠,这么想老子?
我想都不想立刻追了出去,想问他:
为什么别人可以,我不可以?
可我刚冲出去,就看见:
一辆红色超跑,旁边站着一身红色超短,大波浪细高跟的美女。
正在跟陈枭川紧挨着借火点烟。
鼻子猛地一酸,一滴泪砸在我手上。
烫得我清醒一些。
十几年的感情终究还是抵不过路边随便的一个人吗?
我擦掉眼泪,攥紧手心。
掉头就走。
波浪美女回头,呼出烟圈,用下巴点了点我的方向:
川哥,什么情况?刚出来就看上这么纯的?
陈枭川撩起眼皮,哼笑一声:
靠,她是老子妹妹。别他么瞎扯。
呦,那么多妹妹,这又是哪一个?
听着他们笑着胡侃。
我心里烦躁。
不管不顾地冲过去扇了陈枭川一巴掌。
然后,假装红着眼,大声质问他:
你有我一个还不够,外面到底还藏了多少个?
怪不得晚上你都不回家,都是因为她吗?哥哥~
……
波浪美女被呛得连咳好几声。
哇靠,川哥都敢打?
什么情况?川哥你这刚出来,就欠情债啊?
我红着眼委屈地瞪着他。
陈枭川给气笑了。
他咬咬牙,胡撸了把寸头:
草,这情债,老子他么今晚就给还了。你给我等着。
我怂了。
真服了。
我气的拿手指着他,你了好久,也没你出个啥来。
最后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波浪美女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拱火:
川哥还是一如既往的行啊
……
那天之后,我以为再也不会见到波浪美女。
直到。
3
我在陈枭川的修车厂再次见到她。
原来那晚,她是请陈枭川去她家车厂,替她爸干活。
听说给他的钱够开好几个车厂了。
但陈枭川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临走前还懒散地丢了句:
替我谢你爸,不过我自由惯了,不习惯被人管。
这天,车厂总算建成落地,陈枭川叫来一帮兄弟来家里庆祝。
虽然前几年,日子过得很苦,但是只要有一点钱,陈枭川就捣鼓他那个大平层。
就这样,
健身房、台球厅、小酒吧、K 歌房、游戏厅,家里应有尽有。
他兄弟早就想来家里看看,但都被无情拒绝。
陈枭川嫌吵,来了也懒得管他们。
本以为今晚见不到正主。
忽然就听见有人喊了句:
握草,看谁来了?
来人一条黑色背心,黑色工装裤,寸头。
露出的肩膀扛着条巨龙文身。
每一步都走出六亲不认的拽劲。
陈枭川好像在找什么人,勾着寸头往路过的房间瞧一眼。
我赶紧关上 K 歌房的门。
直到房间门再次被人打开:
他站在门口往里瞥了眼我,还有我身边的帅哥,也是他小弟。
他皱眉,冷冷吐出两个字:
出去。
声音懒散,还有点哑,像是刚睡醒。
但就是有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威力。
身边的帅哥连忙笑着连连道歉。
K 歌房本来就没什么人,可能男生都不爱唱歌。
这下好了,只剩下我俩。
我心虚地抿一口果汁。
咳嗽一声。
装作无事发生地笑着问他:
不是,你怎么回了?
怎么?打扰你约会了?
陈枭川手里把玩着打火机,一明一灭。
我不怕死地顺着他说:
是啊,小奶狗确实挺会哈。
陈枭川给气笑了。
他舌尖顶了顶左腮,深吸一口烟,吐出烟圈。
眼神像是会脱人衣服,声音慵懒:
不是你说有你一个就够了么?不是你说我不回家么?
不是你说还要我还情债么?怎么?
我呛得一口果汁全给吐了出来。
耳根发烫。
陈枭川,你别不要脸。这话要是让未来嫂子听见了,不知道该如何误会我。
呦?你跟我闹的时候,怎么不考虑?现在给我扯有的没的?别不是欲擒故纵吧?
看着陈枭川一副欠扁的拽样。
真不知道那些跟着他的人怎么忍得了?
要不是看在他那张脸的份上。
我真想锤他十下。
我心一横,咧嘴一笑:
那哥哥要怎么还情债哦?
跟我玩。
陈枭川夹烟的手顿了下。
随即猛嘬两口烟,再不搭理我,起身就要往外走。
我一个转身,连人带他一块倒在沙发上。
可刚才转得太猛,给我闪着腰了。
腿压在下面,人却砸在陈枭川身上。
死活起不来。
陈枭川像是被我砸懵了,他两手拖住我的咯吱窝。
可还是没用。
好疼哦,你行不行啊?
他不得不拿手碰我,我故意往下坠……
僵持了两分钟。
我趴在他身上,小声嘟囔,瓮声瓮气问他:
陈枭川,你是不是故意不想让我起来啊?
他咬牙切齿,额头青筋暴起:
不想让你起,趴在我身上给你作妖?
那谁知道,说不定你就喜欢呢?
4
陈枭川快气疯了。
起又起不来,拿又拿不掉,不上不下,着实难受。
他撩起眼皮,正要发火。
看到我悠闲地用手真在他胸膛画圈圈。
他毫不犹豫地一把推开我。
给他气笑了:
妹妹,你要再这么闹,是要被打断腿的……
听他的语气,我别开头,不理他。
动不动就吓唬我。
可还没等我回答。
房间门突然被打开,进来几个他的兄弟,说是送给他车厂开张的礼物。
他懒懒地回了句:
没兴趣。
我有兴趣。
他撩起眼皮,一副你有病的眼神看着我。
川哥,别介啊。
黄毛开口劝他,神秘兮兮地说:
不过,一个问题换一个礼物。
陈枭川懒得再搭理,冷眼扫过去:
我稀罕你的礼物?
不是,那还不是想让妹子更快地融入咱们吗?
陈枭川嘴上虽不饶人,但却还是留了下来。
我抓住机会,赶紧问他:
什么时候带我们见嫂子?
陈枭川给气笑了。
他上来脱鞋就要打我,被他兄弟死死摁住。
你是不是皮痒了?明知故问?
谁让你整天招蜂引蝶,谁知道私下藏的到底有没有?
我藏在他一个兄弟身后,朝他吐舌头。
他气得胡撸了把寸头,咬牙切齿地朝我吼:
你出来,这礼物老子不拆了,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他妈到底有没有男朋友?别光问老子
其他兄弟看着气氛不对,互相挤挤眼赶紧溜了。
只留我一个人。
我才不怕他
我立刻清了清嗓子,故意往他跟前挺了挺胸,理直气壮地说:
当然没有不过,以后就不一定了,毕竟追我的人已经从北极排到南极了。
陈枭川又气笑了,他挑眉:
是么?
别人都送礼物,你的呢?
男人眼神像是会脱人衣服。
我撇开眼,口干舌燥,瓮声瓮气问他:
你确定想要?
陈枭川声音懒散:
你先说说。
我耳根发热,眼睛湿漉漉地盯着他:
你看我行吗?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