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粉蓝油彩里发现的浅蓝结晶,更是像根冰锥,扎在脑子里,搅得我夜不能寐。
跨越十几年的三次出现……
这玩意儿到底他妈的是什么鬼东西?
谁在撒?为什么撒?
老吴那边依然没有突破性进展,只含糊地说成分极其特殊,合成路径不明,可能涉及前沿材料或生物技术?
生物技术?这方向大得让人绝望。
就在我对着显微镜下那点幽蓝,试图用目光把它烧穿的时候,陈锋的电话又来了。
这次他的声音不是凝重,而是带着一种公式化的疲惫。
林法医,老城区,阳光里弄 37 号,入室抢劫杀人。
看着挺简单,嫌疑人已经抓了,也认了。
你走个流程吧,尽快出报告,家属等着处理后事。
他顿了顿,补充道,死者是个聋哑老太太,挺可怜的。儿子刚出狱,嫌疑最大,已经摁了。
又是简单?又是认了?我心里那根弦本能地绷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