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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的挂壁电视突然响起早间新闻的片头曲，女主播字正腔圆的声音撞进耳朵:
昨日晚间，顾氏集团总裁夫人姚子文于广阳大厦坠楼身亡，警方初步认定为自杀……
啪嗒一声，我手里的玻璃杯摔在地上，水渍在地毯上洇开。
自杀?
我盯着屏幕上自己那张模糊的证件照，喉咙里像堵着烂尾楼的铁锈。
顾明轩掐在我脖子上的力道还残留在神经里，坠楼时骨头碎裂的钝痛仿佛还在蔓延 —— 那双手沾满我鲜血的手，怎么有脸说我是自杀?
他杀了人我猛地站起来，输液管被扯得哗啦作响，他怎么敢说是自杀?
监护仪的警报声尖锐地炸开，老林头被我吓得后退半步，金丝眼镜滑到鼻尖。
薇薇你胡说什么呢
你是不是摔下楼梯把脑袋摔坏了?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他伸手想扶我，被我一把甩开。
我没胡说，昨晚明明是顾明轩约了姚子文，姚子文的死怎么可能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警方怎么能不仔细调查就说是自杀呢?
老林头的脸色沉下来，拐杖往地上一顿。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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