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飘可能不太准确,更像是被塞进一个拥挤的罐头,身不由己地向前蠕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香烛烧尽后混合着陈年纸张的霉味,我敢打赌,这里的 PM2.5 绝对天天爆表。四周是望不到头的、和我一样面无表情的人。
哥们儿,挤一挤,让我先过去呗?我约了人搓麻将,三缺一,急着投胎呢。旁边一个半透明的大叔试图用他那不再壮硕的胳膊肘往前拱,但队伍纹丝不动,堪比早高峰的地铁。
别想了,另一个穿着古代囚服的老哥有气无力地回答,我在这儿排了快三十年了,前面还是那么多人。听说轮回通道天天『系统繁忙』,效率低得令人发指。
我的脑袋还有些发懵,最后的记忆是我那间灯火通明的办公室、闪烁着项目上线倒计时的屏幕,以及心脏传来的一阵剧痛。
看来,我,沈浪,一个广告圈的金牌策划,在连续 996 卷了五年之后,终究还是没卷过死神,光荣地把自己送走了。
死亡带来的那点小伤感,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