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封凯对身旁的罗宝山和张耀阳说,沈老师只是太着急了,情绪有点激动。我跟她单独说句话,真的,没事。
他们只好在封凯的注视下慢慢走开。
这时沈青悠喘着粗气,眼睛瞪着走廊天花板。
我说的幸运,就是罗云贝的亲属没有责备你,你们关系不错,你有很大可能性不被追究责任。对,没错,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这让你很崩溃?因为此时此刻,罗云贝躺在验尸台上,她的奶奶在病房里昏迷不醒?想发泄?想悔恨?还是想哭,想大喊大叫?甚至崩溃了想一了百了?我不是在刺激你,沈老师。你有情绪。可谁又没有情绪呢?那又怎么了?世界不围着我们任何一个人转。
封凯的语气严肃而沉静,一字一句强调着。
可是幸运就是幸运。幸运,就是幸运。
沈青悠捂住了自己的脸。确实如封凯所说,这些情绪盘旋在她脑海中,不断撕扯,才让她忍不住浑身颤抖,肌肉紧绷,血管涨紧,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