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灰色顶级羊绒风衣裹着单薄身躯,长发束得一丝不苟,眉眼素净,却透着一股抽离尘世后的冷冽沉静。一辆低调沉稳的黑色轿车停在路口,是她预约的代驾。
车门关上的瞬间,她没有回头。
她删掉了手机里几乎所有的联系人,关闭朋友圈入口,头像换成一张简单的黑白窗影。她彻底抹去了自己在这个城市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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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舟第二次意识到不对,是三天后。
他在衣帽间角落发现她遗落的一只空香水瓶,瓶身设计简约冷冽。习惯性按下喷头,瓶底已干涸,只余一丝若有似无的、清冷的雪松与白麝香尾调。这味道曾长久地萦绕在这个空间,如同她存在过的背景音,他早已习惯,甚至忽略。
此刻,这残留的、即将彻底消散的气息,却像一根细微的刺,扎进了他精密运转如仪器的思维里。不是因为想念,而是因为这残留物不符合他交割完毕、资产清点的预期。 在他的价值体系里,结束就是彻底的剥离,不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