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道长,我父皇的身体……
道人缓缓坐下,沉吟片刻才道:
陛下的气疾加重,需得缓缓调养。去年的风疾调理还算得当,但没有配合施针,单靠药石之力能恢复部分行动之力已是极限,我会每日进宫为陛下施针一旬,且看能否加速恢复。
道人又垂首沉吟,似是不知该怎么措辞。李世民看出道人疑虑,直接出言宽慰:
孙道长但讲无妨,医者无不可言,若是您都不敢说真话,那天下医者还怎样面对病患?
孙思邈垂首沉声道: 陛下当前最严重的问题,还是背上的痈疽。想来是陛下远征高句丽时条件有限,没有处理好伤势,导致毒疮严重。眼下毒素已深入血液、骨髓,便是老道出手,怕也难以痊愈。
孙道长……李治连忙起身给道人躬身施礼,急切地想要劝说或者说逼迫,却被李世民挥手打断。
稚奴退下,不得对孙道长无礼。说罢又转向孙思邈询问,道长觉得孤还有多少时日?
孙思邈低头垂目沉默不语,过了许久才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