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矮身藏在断墙投下的暗影里,目光死死咬住街道对面那棵疯长的枣椰树。
那树干像被灌入了邪魔之力,一夜之间便逾越了教堂的尖顶。粗糙的树皮上,赤王的古老符文妖异地鼓动、闪烁,叶片的边缘流转着不祥的紫芒。壶灵的声音仿佛细小的蜂鸣,直接钻入脑海: 天之理的壁障正在裂解,建议即刻撤离此界。
撤?我咂掉嘴角最后一点黏腻的枣椰蜜糖残渣,声音发涩,整个镇子,就剩这棵老东西还算『活着』了。
三天前刚立起的人治纪念碑,此刻已被枣椰树野蛮的根须绞拧、扭曲,如同废弃的烂绳索。那些破土而出的虬结根须,狰狞的模样竟让我联想起教令院驱使的那些虚空触须——如果虚空触须上还生满倒钩的话。
空气里忽然飘来一丝焦糊气息。
后颈上的星型印记骤然灼痛。我摸出γ克隆体遗留的那颗机械之心——它现在化作我贴身的示警符。暗金的枣椰叶图腾在符石表面急促明灭: 警戒地脉胚胎异动
前方的枣椰树干毫无征兆地裂开
那不是口,更像某种扭曲的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