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盯着手机银行余额的最后两位数发呆时，窗外突然传来“咻”的一声锐响。
他住在老城区七楼，没有电梯，此刻正被房东刚发来的涨租短信钉在褪色的布沙发上。
下个月起房租要多交五百，这意味着他要么每天少吃两顿饭，要么把床头那台用了五年的旧空调卖掉——可现在是七月，江城的夏天能把人烤成七分熟。
“砰！”
阳台方向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紧接着是玻璃碎裂的脆响。
陈默猛地弹起来，抓起桌角的不锈钢保温杯就冲过去——上个月三楼王大姐家进了贼，据说就是从阳台爬的。
阳台推拉门的玻璃裂了个蛛网，罪魁祸首是个灰扑扑的快递盒，正卡在空调外机和护栏之间。
盒面上印着的快递公司logo陈默从没见过，墨绿色底纹上绣着支歪歪扭扭的毛笔，旁边用楷体写着“云寄”两个字，看着像哪个文创店搞的噱头。
更诡异的是寄件人信息栏。
地址写着“昆仑墟三十二重天清霄殿”，联系人是“清虚真人”，电话栏里填着一串带卦象的符号，像极了小区门口算命摊的骗人把戏。
“恶作剧？”
陈默皱眉，他在一家做社区团购的公司当运营，每天打交道的不是生鲜就是日用品，认识的人里没哪个会玩这种中二把戏。
他伸手去够快递盒，指尖刚碰到硬纸板，盒子突然“咔哒”一声自己弹开了。
里面没有填充物，只躺着个巴掌大的黑陶小瓶，瓶身上刻着圈模糊的云纹，看着倒像是个古董。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邻居张阿姨的尖叫：“老天爷！
那是什么东西？！”
陈默探出头往下看，心脏猛地一缩。
小区门口的马路上，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外卖小哥正单脚踩着电动车坐垫，另一只脚悬空，整个人保持着骑车的姿势……飘在离地面两米多高的地方。
他手里还拎着个印着汉堡logo的外卖袋，风吹得他的安全帽带子啪嗒作响，脸上是和陈默一样的震惊。
“飞、飞起来了？”
张阿姨的声音都在发颤。
外卖小哥似乎也刚反应过来，慌乱中手一抖，外卖袋掉在地上，汉堡滚出来沾了层灰。
他“啊”了一声，身体突然失去平衡，像个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往旁边歪——眼看就要撞上路边的梧桐树，他却在接触树干前的瞬间，凭空消失了。
原地只留下个孤零零的电动车，还在滴滴作响。
陈默使劲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昨晚改方案熬到三点，出现了幻觉。
他揉了揉太阳穴，转身想回屋喝口水，目光却又落在了那个黑陶小瓶上。
瓶塞是松的，刚才的震动让它滑开了条缝，一股奇怪的味道飘了出来。
不算难闻，有点像雨后泥土混着草木的清香，但又带着点若有若无的腥气，像是……生肉？
“什么玩意儿。”
陈默捏着瓶塞把它盖紧，正想把这来路不明的东西丢进垃圾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公司领导的电话，他深吸一口气接起，还没来得及说“王总好”，就被劈头盖脸一顿骂。
“陈默！
你怎么搞的？
昨天的生鲜损耗报表怎么还没发？
客户都投诉到总部了！
九点前交不上来你就不用来了！”
“可是王总，我昨晚加班到……别跟我找借口！
三十岁的人了，连这点事都办不好，难怪到现在还是个破运营！”
电话被狠狠挂断，听筒里只剩忙音。
陈默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指腹因为用力而有些发麻。
三十岁，没房没车没存款，在一个随时可能被优化的岗位上苟延残喘，现在连房租都快交不起了。
刚才那个飞起来的外卖小哥，是不是也和他一样，每天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
可人家至少……能飞啊。
自嘲地笑了笑，陈默把手机扔在桌上，又看向那个黑陶小瓶。
鬼使神差地，他拿起瓶子，对着光看了看。
瓶身不透明，看不出里面装着什么，只能隐约感觉到入手微凉，像是揣了块冰。
“说不定是什么保健药？”
他突发奇想，之前公司搞活动发过类似的小瓶子，装的是号称能提神醒脑的营养液，就是味道不怎么样。
现在他确实需要提神。
报表还没做，房东的短信还在手机顶上跳，三十岁的人生像盘卡壳的磁带，重复着枯燥又焦虑的调子。
他拔开瓶塞，一股更浓郁的气味涌出来。
这次能清晰地闻到那股腥气了，像是刚杀的鱼，混着草木香，说不出的怪异。
瓶底沉着些暗红色的液体，不多，也就一口的量。
“喝还是不喝？”
陈默犹豫了。
万一是毒药呢？
可这玩意儿来路这么诡异，搞不好是什么特殊东西……就像那个会飞的外卖小哥一样。
也许，这是他改变现状的唯一机会？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压不住了。
陈默仰头，把小瓶里的液体一饮而尽。
味道比他想象中好点，有点像加了铁锈味的酸梅汤，滑过喉咙时带着阵灼热感，顺着食道一路烧到胃里。
他刚想咂咂嘴评价一下，那股灼热感突然炸开了。
不是痛，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麻痒，从五脏六腑蔓延到西肢百骸，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顺着血管爬。
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皮肤泛起一层细密的红点，眼前开始发黑。
“操……不会真中毒了吧……”陈默晃了晃，扶着阳台护栏才没摔倒。
他想喊人，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听到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声，像擂鼓一样。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亮了。
不是来电，也不是短信，屏幕上弹出个从未见过的界面。
背景是流动的云雾，正中央显示着几行金色的字：检测到灵气摄入，符合激活条件修仙系统绑定中……10%…50%…100%绑定成功宿主：陈默修为：无（凡人）功法：无物品：无当前任务：前往江城归元寺，领取《基础吐纳术》及飞剑临时执照任务时限：24小时失败惩罚：灵气反噬，体验七窍流血之痛（持续1小时）陈默：“？？？”
他使劲眨了眨眼，屏幕上的字还在。
这不是幻觉，也不是手机中毒——他的老年机连像样的游戏都带不动，更别说这种特效拉满的界面了。
修仙系统？
飞剑执照？
这玩意儿……是真的？
他想起那个飞起来的外卖小哥，突然明白了什么。
难怪那人能飘在空中，搞不好也是绑定了这什么系统，有了所谓的“飞剑执照”？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警笛声，大概是有人看到刚才的怪事报了警。
陈默缩回头，心脏还在狂跳，但这次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陌生的、几乎要冲垮理智的兴奋。
涨租的焦虑，工作的压力，三十岁的迷茫……在“修仙”这两个字面前，好像突然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点开那个系统界面，试着用手指戳了戳“飞剑临时执照”几个字，没反应。
又戳了戳任务时限，界面突然跳出一行小字：温馨提示：无执照飞行属违规行为，轻则扣减灵气值，重则吊销修仙资格。
昨日江城己有37名修士因“无证御剑”被执法堂约谈，请宿主务必遵守《人间界修仙行为规范（2023修订版）》陈默嘴角抽了抽。
合着修仙还得考执照？
违规还会被约谈？
这和他想象中的御剑乘风、逍遥自在完全不一样啊。
他正想再研究研究，系统界面突然消失了，手机恢复了正常的锁屏界面。
像是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但喉咙里残留的铁锈味，还有皮肤上未退的麻痒感，都在提醒他那不是梦。
桌上的电脑还开着，屏幕上是没做完的损耗报表，王总的咆哮仿佛还在耳边。
但陈默的注意力己经完全不在这上面了。
归元寺离这里不远，坐公交大概半小时。
现在去的话，时间应该来得及。
他抓起钱包和钥匙，走到门口又停下了。
那个装着神秘液体的黑陶小瓶还在阳台上，他顺手揣进了口袋——说不定是什么重要道具。
锁门的时候，陈默的手指碰到了门后的日历。
今天是周六，归元寺人肯定多，去拿那什么《基础吐纳术》，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吧？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楼梯。
脚步有些发飘，不知道是刚才那液体的后遗症，还是因为激动。
走到三楼时，他迎面碰到了邻居李叔。
李叔是个退休教师，平时总爱戴着老花镜在楼下下棋，为人和善，见谁都笑眯眯的。
“小陈，急急忙忙去哪啊？”
李叔笑着打招呼，手里拎着个鸟笼，里面的画眉鸟正叽叽喳喳叫着。
“去趟归元寺，有点事。”
陈默含糊地应着，想快点过去。
“归元寺啊，”李叔点点头，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奇怪，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最近那里可不太安生，你去了别乱闯，尤其是后院那片竹林，听见没？”
陈默愣了一下。
李叔怎么会知道归元寺的后院？
那地方不是早就不对外开放了吗？
他刚想追问，李叔却己经转身进了屋，关门的瞬间，陈默好像听到鸟笼里的画眉鸟突然说了一句人话，声音尖细，像个小孩：“又一个送死的……”陈默的脚步顿住了。
他回头看了看李叔紧闭的房门，又摸了摸口袋里的黑陶小瓶，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了上来。
这个看起来和善的邻居，好像有点不对劲。
而那只画眉鸟……会说话？
归元寺到底有什么在等着他？
那个所谓的“飞剑临时执照”，真的只是个执照那么简单吗？
无数个疑问冒出来，陈默站在楼梯中间，进退两难。
他住在老城区七楼，没有电梯，此刻正被房东刚发来的涨租短信钉在褪色的布沙发上。
下个月起房租要多交五百，这意味着他要么每天少吃两顿饭，要么把床头那台用了五年的旧空调卖掉——可现在是七月，江城的夏天能把人烤成七分熟。
“砰！”
阳台方向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紧接着是玻璃碎裂的脆响。
陈默猛地弹起来，抓起桌角的不锈钢保温杯就冲过去——上个月三楼王大姐家进了贼，据说就是从阳台爬的。
阳台推拉门的玻璃裂了个蛛网，罪魁祸首是个灰扑扑的快递盒，正卡在空调外机和护栏之间。
盒面上印着的快递公司logo陈默从没见过，墨绿色底纹上绣着支歪歪扭扭的毛笔，旁边用楷体写着“云寄”两个字，看着像哪个文创店搞的噱头。
更诡异的是寄件人信息栏。
地址写着“昆仑墟三十二重天清霄殿”，联系人是“清虚真人”，电话栏里填着一串带卦象的符号，像极了小区门口算命摊的骗人把戏。
“恶作剧？”
陈默皱眉，他在一家做社区团购的公司当运营，每天打交道的不是生鲜就是日用品，认识的人里没哪个会玩这种中二把戏。
他伸手去够快递盒，指尖刚碰到硬纸板，盒子突然“咔哒”一声自己弹开了。
里面没有填充物，只躺着个巴掌大的黑陶小瓶，瓶身上刻着圈模糊的云纹，看着倒像是个古董。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邻居张阿姨的尖叫：“老天爷！
那是什么东西？！”
陈默探出头往下看，心脏猛地一缩。
小区门口的马路上，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外卖小哥正单脚踩着电动车坐垫，另一只脚悬空，整个人保持着骑车的姿势……飘在离地面两米多高的地方。
他手里还拎着个印着汉堡logo的外卖袋，风吹得他的安全帽带子啪嗒作响，脸上是和陈默一样的震惊。
“飞、飞起来了？”
张阿姨的声音都在发颤。
外卖小哥似乎也刚反应过来，慌乱中手一抖，外卖袋掉在地上，汉堡滚出来沾了层灰。
他“啊”了一声，身体突然失去平衡，像个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往旁边歪——眼看就要撞上路边的梧桐树，他却在接触树干前的瞬间，凭空消失了。
原地只留下个孤零零的电动车，还在滴滴作响。
陈默使劲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昨晚改方案熬到三点，出现了幻觉。
他揉了揉太阳穴，转身想回屋喝口水，目光却又落在了那个黑陶小瓶上。
瓶塞是松的，刚才的震动让它滑开了条缝，一股奇怪的味道飘了出来。
不算难闻，有点像雨后泥土混着草木的清香，但又带着点若有若无的腥气，像是……生肉？
“什么玩意儿。”
陈默捏着瓶塞把它盖紧，正想把这来路不明的东西丢进垃圾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公司领导的电话，他深吸一口气接起，还没来得及说“王总好”，就被劈头盖脸一顿骂。
“陈默！
你怎么搞的？
昨天的生鲜损耗报表怎么还没发？
客户都投诉到总部了！
九点前交不上来你就不用来了！”
“可是王总，我昨晚加班到……别跟我找借口！
三十岁的人了，连这点事都办不好，难怪到现在还是个破运营！”
电话被狠狠挂断，听筒里只剩忙音。
陈默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指腹因为用力而有些发麻。
三十岁，没房没车没存款，在一个随时可能被优化的岗位上苟延残喘，现在连房租都快交不起了。
刚才那个飞起来的外卖小哥，是不是也和他一样，每天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
可人家至少……能飞啊。
自嘲地笑了笑，陈默把手机扔在桌上，又看向那个黑陶小瓶。
鬼使神差地，他拿起瓶子，对着光看了看。
瓶身不透明，看不出里面装着什么，只能隐约感觉到入手微凉，像是揣了块冰。
“说不定是什么保健药？”
他突发奇想，之前公司搞活动发过类似的小瓶子，装的是号称能提神醒脑的营养液，就是味道不怎么样。
现在他确实需要提神。
报表还没做，房东的短信还在手机顶上跳，三十岁的人生像盘卡壳的磁带，重复着枯燥又焦虑的调子。
他拔开瓶塞，一股更浓郁的气味涌出来。
这次能清晰地闻到那股腥气了，像是刚杀的鱼，混着草木香，说不出的怪异。
瓶底沉着些暗红色的液体，不多，也就一口的量。
“喝还是不喝？”
陈默犹豫了。
万一是毒药呢？
可这玩意儿来路这么诡异，搞不好是什么特殊东西……就像那个会飞的外卖小哥一样。
也许，这是他改变现状的唯一机会？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压不住了。
陈默仰头，把小瓶里的液体一饮而尽。
味道比他想象中好点，有点像加了铁锈味的酸梅汤，滑过喉咙时带着阵灼热感，顺着食道一路烧到胃里。
他刚想咂咂嘴评价一下，那股灼热感突然炸开了。
不是痛，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麻痒，从五脏六腑蔓延到西肢百骸，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顺着血管爬。
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皮肤泛起一层细密的红点，眼前开始发黑。
“操……不会真中毒了吧……”陈默晃了晃，扶着阳台护栏才没摔倒。
他想喊人，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听到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声，像擂鼓一样。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亮了。
不是来电，也不是短信，屏幕上弹出个从未见过的界面。
背景是流动的云雾，正中央显示着几行金色的字：检测到灵气摄入，符合激活条件修仙系统绑定中……10%…50%…100%绑定成功宿主：陈默修为：无（凡人）功法：无物品：无当前任务：前往江城归元寺，领取《基础吐纳术》及飞剑临时执照任务时限：24小时失败惩罚：灵气反噬，体验七窍流血之痛（持续1小时）陈默：“？？？”
他使劲眨了眨眼，屏幕上的字还在。
这不是幻觉，也不是手机中毒——他的老年机连像样的游戏都带不动，更别说这种特效拉满的界面了。
修仙系统？
飞剑执照？
这玩意儿……是真的？
他想起那个飞起来的外卖小哥，突然明白了什么。
难怪那人能飘在空中，搞不好也是绑定了这什么系统，有了所谓的“飞剑执照”？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警笛声，大概是有人看到刚才的怪事报了警。
陈默缩回头，心脏还在狂跳，但这次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陌生的、几乎要冲垮理智的兴奋。
涨租的焦虑，工作的压力，三十岁的迷茫……在“修仙”这两个字面前，好像突然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点开那个系统界面，试着用手指戳了戳“飞剑临时执照”几个字，没反应。
又戳了戳任务时限，界面突然跳出一行小字：温馨提示：无执照飞行属违规行为，轻则扣减灵气值，重则吊销修仙资格。
昨日江城己有37名修士因“无证御剑”被执法堂约谈，请宿主务必遵守《人间界修仙行为规范（2023修订版）》陈默嘴角抽了抽。
合着修仙还得考执照？
违规还会被约谈？
这和他想象中的御剑乘风、逍遥自在完全不一样啊。
他正想再研究研究，系统界面突然消失了，手机恢复了正常的锁屏界面。
像是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但喉咙里残留的铁锈味，还有皮肤上未退的麻痒感，都在提醒他那不是梦。
桌上的电脑还开着，屏幕上是没做完的损耗报表，王总的咆哮仿佛还在耳边。
但陈默的注意力己经完全不在这上面了。
归元寺离这里不远，坐公交大概半小时。
现在去的话，时间应该来得及。
他抓起钱包和钥匙，走到门口又停下了。
那个装着神秘液体的黑陶小瓶还在阳台上，他顺手揣进了口袋——说不定是什么重要道具。
锁门的时候，陈默的手指碰到了门后的日历。
今天是周六，归元寺人肯定多，去拿那什么《基础吐纳术》，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吧？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楼梯。
脚步有些发飘，不知道是刚才那液体的后遗症，还是因为激动。
走到三楼时，他迎面碰到了邻居李叔。
李叔是个退休教师，平时总爱戴着老花镜在楼下下棋，为人和善，见谁都笑眯眯的。
“小陈，急急忙忙去哪啊？”
李叔笑着打招呼，手里拎着个鸟笼，里面的画眉鸟正叽叽喳喳叫着。
“去趟归元寺，有点事。”
陈默含糊地应着，想快点过去。
“归元寺啊，”李叔点点头，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奇怪，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最近那里可不太安生，你去了别乱闯，尤其是后院那片竹林，听见没？”
陈默愣了一下。
李叔怎么会知道归元寺的后院？
那地方不是早就不对外开放了吗？
他刚想追问，李叔却己经转身进了屋，关门的瞬间，陈默好像听到鸟笼里的画眉鸟突然说了一句人话，声音尖细，像个小孩：“又一个送死的……”陈默的脚步顿住了。
他回头看了看李叔紧闭的房门，又摸了摸口袋里的黑陶小瓶，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了上来。
这个看起来和善的邻居，好像有点不对劲。
而那只画眉鸟……会说话？
归元寺到底有什么在等着他？
那个所谓的“飞剑临时执照”，真的只是个执照那么简单吗？
无数个疑问冒出来，陈默站在楼梯中间，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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